然而早上六点二十分,谢昌云便又从床上坐起了身去拿衣服。
“哥,这几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由于为了将来考虑不能叫谢昌华“二哥”,所以王秋渐渐就该了口,直接的喊起了谢昌云“哥”。
谢昌云在王秋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丫头,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不过不是我们这里的。哦!也不是延安的。我要去通讯处看一看。你再睡一会,过一个半小时以后来找我。”
王秋晃晃头,“那我也不睡了,跟你一起过去,等会儿让卫士把吃的送过去。”
谢昌云一把抱起王秋,屁股一磨便下了床,“那好,我们一起刷牙洗脸。”
要是在平时,这就是一句调情的话了,何况王秋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但今天谢昌云却顾不上这些,与王秋插着花的匆匆洗漱完毕后就出了房间。
不料,星期天酷爱睡大懒觉的何欣怡,此刻却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楼下过厅里正与值班的女卫士说着话。
见谢昌云和王秋下了楼,何欣怡便笑着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德国进攻苏联,这将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何欣怡也想在第一时间就知道。
除此之外,何欣怡还想通过对小男人超凡预见性的验证,从中体味只有自己才能独享的自傲。
谢昌云星期天一早带着何欣怡和王秋亲临通讯处,让通讯处的一名副处长和其他值班人员很是紧张忙乱了一阵。
谢昌云问明了还没有出现异常情况,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五十五了,于是就道:“继续监听,我们等七点半再过来。今天早饭我请客,等会儿让人给你们送来。”
谢昌云第二次又来到通讯处,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小弟,你不会估计错了吧?害得我白起了一个早床。”何欣怡有些沉不住气了。
谢昌云道:“就是诸葛亮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准确。到九点半再没有情况,下个星期天欣怡姐你就准备着再起一个早床。不过我还是认为今天的可能性大一些,要不欣怡姐我们来打一个赌?”
何欣怡脸一扭道:“我才不跟你打赌呢!”
何欣怡知道谢昌云提出的赌注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九、不,是百分之百是那方面的。她已经吃过不止一次亏了!
谢昌云见何欣怡不上当,于是只得自搭台阶的道:“唉!我原先还想赌输了陪你们去逛一趟街,现在只好放弃了。”
“这种话鬼才相信!”
不说何欣怡,连王秋都一脸不屑的把眼睛看向了一边,让谢昌云顿时产生了极大的挫败感。
不过,谢昌云挽回面子的机会还是终于来了。
等三个人第三次再来到通讯处后,刚过了几分钟,无线电监听员就大喊道:“谢长官!大量信号!出现大量信号!”
谢昌云赶紧走到了电台前。
随着两部电台不断的调整着频道,一片片的“滴答”声从电台中源源不断的传了出来。
“谢长官”电讯处副处长还沿用着习惯的称呼道:“多个波长、多个频道的电台同时出现在一个方向,这种情况只能用发生了大规模军事行动来解释。”
谢昌云舒了一口气道:“这两天继续监听,并且要跟踪一些电台的移动方位,每半天向我报告一次。”
又在通讯处呆了将近半个小时,见无线电讯号有增无减,谢昌云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让总机立刻接通重庆侍从室,然后又用另一部电话打到了陈济棠府邸。
“陈长官,请你来长官部一趟。”仅说了句话谢昌云便放下了电话。
谢昌云虽然在行营任职,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长官部原来的办公室里办公,把行营的一摊日常事务都甩给了贺耀祖和陈时骥等去处理。
也就十几秒钟时间,重庆的电话就要通了。
“昌云,有什么要紧事?”
蒋介石话音刚落,谢昌云就道:“报告委员长,德国和苏联可能正在发生战争,请委员长立刻与驻苏联的人员联系,请他们密切掌握那边的动向。”
“你说什么?德国和苏联发生了战争?这个这个昌云你会不会搞错?”
“准确的说,是德国对苏联发动了全面进攻,情报基本准确,我正在进一步落实,稍候再给委员长进一步汇报。”
“德国疯了?昌云,你尽快落实,我通知外交部马上与驻苏使馆联系。昌云,你今天一定不能外出。”
这种事情不必多说,蒋介石就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