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给谢昌云专门布置的书房一般是不让人随便进来的,但谢昌云把王秋和王思雯一直挽到了书房里才松开手,就表明了没有让她们回避的意思。所以王思雯进来就找了一个靠窗的椅子坐下了,而王秋回房间里把电报拿来之后也没有离开。
谢昌云先是要了四战区的电话,趁总机接转的时候便看起了电报。
两份电报有一份是五战区来的,通报了三十二集团军已于下午十四点包围了正定并夺取了正定机场;另一方面电报是七战区来的,报告朝鲜集群在汉城以西三十五公里处与日军主力遭遇,当天下午已在空军配合下对日军纵深炮兵实行了猛烈打击,陈绪决定明天再进行一天的火力准备,于后天对敌展开分割包围。
谢昌云刚把电报的内容看得差不多,四战区的电话就接通了,谢昌云便让四战区的总机把电话转到何欣怡的办公室。
何欣怡不在办公室,电话是她的副官接的,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就把谢何欣怡从从政治部主任那里叫了回来。
谢昌云先向何欣怡说了让她和何雅君带着孩子尽快来庐山的事,并把邓汉祥也一起请来,然后又让何欣怡把印度支那三国政治结构方面的资料也多准备一些带来。
对何欣怡交代事情不用太过细,一些事情只要稍一点到,她就马上就理解了谢昌云的意图,所以谢昌云的电话只打了几分钟就结束了,还没有后来王思雯和何欣怡说话的时间长。
知道了何欣怡和何雅君要来庐山,段世芬在晚饭以后就开始指挥着佣人们忙碌了起来,对何欣怡姐妹马虎一点倒无所谓,但是谢家这三个小宝贝必须得照应周全了,这同时也是为了王思雯以后有了孩子着想。
何欣怡和何雅君是在谢昌云打过电话的第三天上午来到庐山的,一行还是两架飞机,主要是何欣怡又把小姑娘们带了出来。
作为谢家今后最里层的帮手,何欣怡对这些小姑娘们可是悉心培养,除了让她们系统的学习基础知识和训练武艺之外,还想法尽量让她们能够多见一些世面。
此外,自己的儿女都带上了,李瑶岭和圆圆更不能丢下的,何欣怡在这方面处理的绝对到位。而且对何欣怡来说并没有多少负担,无非就是多带一个专门照顾着姐弟俩的保姆而已。
不过对何欣怡前来最高兴的就是麦德彪了。因为小赖是跟何欣怡的,前方指挥部迁到郑县三个月,算上谢昌云到英国的一个来回,还有何欣怡到郑县一次和青岛一次,麦德彪两口子就已经会了四次面,眼看这回又能团聚,麦德彪的心里早就痒痒的了。
这厮很有些恬不知耻,竟私下对李廷秀道:“自己老婆跟窑子里的女人区别太大了!窑姐是想榨干你口袋里的钱,老婆想的是榨干你身上的存货,这味道”
何欣怡来了之后,谢昌云并没有马上让她对自己和蒋介石进行采访,而是让她在午休之后和何雅君先带着孩子们去美庐见宋美龄,自己则与邓汉祥在一起进行了商议。
邓汉祥听谢昌云详细介绍了他与蒋介石会谈的内容,考虑了一会儿就道:“蒋介石是想反客为主,昌云你切不可被他牵着走,必须还有你进一步的主张,使蒋介石在这方面不能体现与你具有共识,以作为你们在政治上的区别。”
谢昌云道:“在党禁问题上,估计蒋委员长会表示逐步予以解除,这就使得国民党有了很好的解释和缓冲的余地,这方面我们不好在强逼。还有哪些问题上可以选择呢?”
邓汉祥道:“只要不涉及国民党的内部问题都可以。”
谢昌云道:“如果我提出改组国民参政会,重新推举参政员、在此基础上赋予参政会对政府预决算的审批权和部分临时立法权、以及充当宪政的推动机构怎么样?”
邓汉祥道:“这个可以。目前国民参政会只有咨询权,成员以国民党代表居多,对政府的指谪多为其内部争斗的结果,像江西、广西、河南、福建、绥远、察哈尔、山东这些省的参政员,全都是二十七年(1938年)产生,许多都已经不再本省,而且也不能代表我们的意志。如果重新推举参政员,除了上述几省之外,新疆可加入,四川、山西、河北可有根本变化,如果再做一下云南和贵州的工作,参政会的组成就将焕然一新了,国民党在这方面肯定不会轻易让步,你和蒋介石的主张区别就可由此以表现出来了。此外,要求放松对舆论的管制也是一个可以利用之处。国民党痼疾盘根、贪污腐化成风、内部倾轧严重,许多事见不得光,这方面必然不敢放开。”
谢昌云点头道:“多了也不好,我们就抓住这两个方面,我下午抓紧把提纲整理出来请邓先生过目。邓先生就在这几安心休息两天,有什么事我也好随时请教,另外我伯父也少不了要叨扰先生。”
邓汉祥是民国著名的谋士和理政能手,不是一般人能交道上的,王如中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晚饭过后,谢昌云与何欣怡在书房里商议起了印度支那的事。对前世印度支那演变的趋势谢昌云很清楚,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中国、尤其是华南的周边决不允许出现不稳定,因此他下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不过俩人一个月没见,在何欣怡面前放纵惯了的谢昌云才不会那么老实,一进书房就抱住了美人姐姐,上下其手、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这才搂着她谈起了正题。
对印度支那目前的情况,何欣怡要比谢昌云了解得多,在谢昌云提出了想让印度支那三国尽快脱离法国殖民统治而实现主权独立的设想后,何欣怡沉思了一会儿便道:“越南、老挝和高绵都是君主体制,你是想延续这种体制还是想实行共和体制?”
谢昌云道:“不能给法国人留下太多把柄,还是不要改变君主体制。”
何欣怡道:“这就好办了,把几个皇帝国王扶起来就行了。不过柬埔寨要简单一些,本来就是一个整体的王国。老挝的民族势力处于分裂状况,我们扶持起一个政权来以后,还要帮他把全国统一了。关键是越南的情况比较复杂,越南国民党和实际是共产党的越盟都由一定的实力,对保大皇帝肯定不买账。”
谢昌云道:“老挝我们可以帮到底,越南我们把保大抬出来,他们国内的问题让保大自己去解决,对这三个国家,我们只要达到让他们脱离法国、并且与我们保持友好关系、不允许任何外国军事力量进入印度支那、一旦遭遇外来侵略要寻求我们保护这几个目的就可以了。另外还要增加一项,和我们的海上陆上的边界必须划分清楚,特别是海上,越南必须承认我们对南中国海各岛屿的主权。”
何欣怡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在印度支那驻军呢?”
谢昌云道:“在法国没有承认印度支那三国独立之前,他们应该邀请我们驻军。”
何欣怡一把拍掉了谢昌云又伸到胸前的咸猪手,“跟姐姐还玩什么外交辞令,直接说了多简单。”
谢昌云就势倒在了沙发上,头枕着何欣怡的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向下摸着她的小腿道:“王外长今晚从武汉出发,明天上午就会上山来,欣怡姐你先和王外长沟通一下,主要是做一下分工,三国独立程序上的事由外交部来操办,你主要是和皇帝国王们谈跟我们的协议内容。”
何欣怡揉着谢昌云的头道:“明天要采访你和委员长,然后又要写文章,再谈印度支那的事,你想累死姐姐呀?”
“谢昌云道:“我才舍不得呢!专访报道十天以后发表都行。印度支那独立的事嘛——明年一季度办完就可以了。欣怡姐,你要有本事就在印度支那单独但弄一块地盘出来,我们也成立一个王国,你来当女王,我当女王的丈夫监管内宫事务,嗯,怎么的也得给我一个亲王的封号。亲王,明白吗?就是亲女王的意思,这个封号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