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还是个假日,在温柔乡里的谢昌云懒得去听中央广播电台早间新闻播出的内容,在一边一团滑腻的簇拥下一直睡到了七点四十五,这才起来给王秋穿上了一件睡衣,然后搀着她进了洗浴间,俩人在洗浴间里一面洗漱一面缠绵,过了快二十分钟才出来。
王思雯能睡,正常情况下要到八点半才会醒,而且尽管睡梦里会下意识的搂住谢昌云,但每次醒来几乎都记不起什么时候被挪了地方。
有几次谢昌云还才后面进入了王思雯的身体,抽动了几下后又退了出来,王思雯竟然毫无所知。为王思雯的超级睡眠,开始时曾被谢昌云还笑话过她,不过到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像今天和王秋俩起床到出了房间,始终都没有打搅王思雯,并且把她的内衣和睡衣取来放在了床边。
何欣怡今天比平常略微早起了一些,到楼下听了中央广播电台八点钟的新闻重播,等谢昌云来到餐厅坐下时,何欣怡已经把中央广播电台报道和评论中的关键词整理了出来。
“小弟,昨天的两起暴乱和一起未遂暴乱,在中央广播电台的嘴里成了退役复员官兵对独裁和对生计无望的抗争,指责有人借宪政之由,行独裁之实,以军事优势控制最高军事机关,以财政审议挟持中央政府,强行通过了动摇国家稳定之根本的有关决定,使大量抗战有功官兵流离失所,使国家再次陷入内乱的危机之中。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谁都能看出矛头所指。类似的报道只是个开始,后续肯定还会有连篇累牍的报道,你要把握好介入时机。”
谢昌云拿起一个馒头,一面往上面抹着麻辣豆腐卤、一面道:“《中央日报中午能到,今天下午准备和邓先生以及法律界人士商量这件事,欣怡姐你参不参加一下?”
何欣怡道:“要是没有人抽烟,我去听听也可以,如果有人抽烟我就不去了。”
谢昌云笑道:“我举双手赞成欣怡姐的英明决定!我们女儿的健康必须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何欣怡道:“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怀的是女儿?万一是个男孩你不是要失望了?”
谢昌云道:“要是生个男孩还真是会有点失望。都说是男酸女辣,欣怡姐你把这个麻辣豆腐卤多吃一点,没准还能最后争取一下。”
何欣怡嗔笑道:“又在胡说八道,生男生女有靠饮食调整的吗?”
谢昌云强辩道:“万事皆有可能!”
正端着一盘发糕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谢刘氏听到了俩人的对话,把发糕放在桌之上就对何欣怡和王秋道:“你们不要听云伢子的,生男生女都是我们谢家的宝贝,谁都不准偏心。”
谢刘氏对儿子娶了四个老婆虽有芥蒂,可对孙子孙女却来者不拒,一想到接下来几个月每个月都能添一个孙子或孙女,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每天都忙着做这方面的准备。
几人正说话间,就见谢昌华和卢静牵手走进了餐厅。
谢刘氏这点很开通,每天早饭根本不规定具体的开饭时间,所有晚辈、包括温妮和爱丽丝以及小姑娘们,愿意什么时候来都吃饭任其自便,每天早上都在厨房和餐厅里一拨拨的张罗着随时能有热的吃喝供应,以真切的爱心赢得了晚辈们对她的更加敬重。
谢昌华坐下后大咧咧的抓起一块发糕就塞到了嘴里,而卢静刚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却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反胃涌上,忙站起身向墙角的痰盂走去,可还没走到地方就忍不住把豆浆吐到了地上,接着就对着痰盂干呕了起来。
众人一愣,除了赶紧跟过去给卢静拍着后背的谢昌华之外,其余人第一反应就是“卢静该不是怀孕了?”
何欣怡站起身走到卢静身旁低声问了几句,然后一脸笑盈盈的对谢刘氏道:“妈,怕是好事呢!等会儿我陪卢静去医院做个检查。昌华,你去端一杯水过来给卢静漱口。”
何欣怡有过两次怀孕的经验,她说是喜事估计就差不了,谢刘氏立刻转忧为喜,一叠声的追着问着卢静想吃什么,然后又大声喊着二妮子去上楼拿一件衣服来给卢静加上。
谢昌云见状端起一碗稀饭几口喝下了肚子,然后就拿着一个馒头和一个鸡蛋,对刚端了一杯水回到餐厅的谢昌华道:“我们到客厅里去吧!”
母亲和何欣怡她们肯定还要细细询问卢静,男人留在这里不太方便。
不到一个小时,卢静就被医院确诊已经怀孕了五十天左右,为此谢刘氏把小儿子狠狠的抱怨了一通,王思雯也以同学加嫂子的身份好好给卢静上了一堂课。
不过家里竟有四个儿媳有孕在身,开枝散叶的趋势非同一般,谢茂学夫妇还是乐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还是何欣怡冷静一些,从医院回到家之后,马上就安排了卫士上街去给卢家发电报报讯,然后又安排起了每天派车接送卢静上课下课的事宜。
卢静九月初进入了岭南大学学习,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乘公共汽车来回,除了校长和医学院院长之外,学校里再无其他人知道她是谢昌云的弟媳妇和少将夫人。
不过现在却再由不得卢静低调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卢静的怀孕比三个妯娌的怀孕更为重要。
为卢静怀孕的事,谢家热闹了一上午,连廖广泽夫人和廖光恩的二姨太都来一号楼看过了,滋补品送了一大堆。虽然知道谢家不缺这些,但以三家的亲密关系,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