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我早早地就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到家之后,我看到何慧兰正在屋里抱着我儿子高兴地哄着,看她亲昵的眼神,我知道她这是把我儿子当成了亲侄子看待。而丹丹和芳芳,一个依偎在我妈怀里,一个以为在柳莺怀里,正嘻嘻哈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弟你回来啦,事情都办完了?”看到我,何慧兰亲切地跟我打招呼。
“都办完了,现在就差你找个时间把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你房子该退的退,该送人的送人。”
“可是……我把房子退了,那我们今后住哪啊?”何慧兰愕然,很显然对自己的未来还没有做好准备。
“还在那个地方住着干嘛?”还没等我开口,我妈很霸气地接口:“现在正好小飞结婚搬出去了,他那屋就空出来了,你和孩子就住那屋!”
“可是……”
“什么可是?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女儿,难道你不想在我们身边尽尽孝?”我妈横着眼睛看何慧兰,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可是我妈装出的样子再凶,眼睛里的那种慈爱之情也掩饰不住,何慧兰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妈,你能忍下我们,都是我天大的福气了,这些天是我一辈子过得最开心快活的几天,可是,我怎么能再给你们添麻烦呢?”
“大姐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连妈都叫了,再说这话不就还是那自己当外人么?你就听妈的话,留下吧,正好还能帮我看看孩子。”柳莺也在一旁劝道。
“小莺……”
“留下吧!小飞这个人别的能耐没有,认识的人不少,等孩子大一点能舍手了,让他再帮你联系一个工作,现在你就安心地在家带孩子,正好也能教教小莺怎么教育孩子。要是我大孙子将来能有这两个孩子一半懂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妈,小莺,你让我……”见我妈和柳莺是真心实意地留她,何慧兰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见气氛有些沉闷,我妈挥了挥手:“啥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叶飞,现在你闲着没事,赶紧买点新鲜猪肉去,早上丹丹说想要吃我做的红烧肉,我正琢磨着给你爸打电话呢,你回来了正好,跑腿的活儿都交给你。”
“好嘞!”我把身上的东西放下,转身朝外走。
“舅舅,等等我,我跟你去!”丹丹从我妈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朝着我跑了过来。
“这孩子,跟小弟特别亲。”何慧兰摇头。
我妈笑道:“那不是说咱们有缘分么?或许啊,咱们上辈子就是一家人,只不过这辈子投胎的时候,不慎分散了。”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啊!”何慧兰的眼中闪着光芒。
就这样,何慧兰就在我家安心住下了,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在我的安排下,先给丹丹找了一家不错的幼儿园,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托人给她找了个临时的工作,虽然赚的钱不是很多,但是活比较轻松,从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上看,她是真心的满足。
我挺感慨的,幸福这种事情,只要少一些贪欲,多一些宽容,不是很容易得到么?
第一章 同桌的牌友都疯了
2003年的8月末,就在所有上学的孩子结束了假期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那个人口音很怪,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口音。
不过还好,那人口音虽怪,但他说的还是普通话。我听了半天,这才弄明白,原来他是个广东人,名叫李松石。是招商引资来我们北方做生意的。
李松石道:“叶先生,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把您介绍给我的。我这边出了怪事,想要请你过来帮我们处理一下。”
我奇道:“李先生,你那边出了什么事?能不能简单跟我说一下。既然是熟人介绍的,那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再厉害的阴阳术士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怪事百分之百地处理好。”
“我知道,我知道,叶先生,就是因为你有良好的信誉,我这才给你打这个电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我也没弄明白。我就简单是说一下,叶先生你要是感觉事情能解决,还是麻烦你过来一趟,当然了,这来回的费用,我肯定是全部负责的。”
“那好,你说。”
原来,李松石现在所在的地方我还真的很熟悉,那就是我第一次遇到邪修的北岸市。而把我介绍给他的,正是做粮油加工生意的曹兴业曹老板。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祖宗说的这句话那是绝对有道理的。普通人和普通人是一个圈子,官场和官场的也是一个圈子,经商者自然也有经商者的圈子。虽然各个人群也会相互交集,但是也只是焦急而已,不是这个圈子的想跻身于这个圈子,只能被排斥。
李松石是个商人,虽然也经常和当地政府的官员打交道,但是也只不过是业务上的往来而已,就算是能和他们在酒桌上或者牌桌呼朋唤友,但是官就是官,商就是商,两个圈子泾渭分明。
李松石发现身边出现怪事,就是再一次陪同几个主管领导打麻将之后发生的。
说是陪着打麻将,实际上就是以这个由头给对方一些好处,这样做,不显山不露水,谁也说不出什么。
李松石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八圈麻将输了五千块,见身上的钱送得差不多了,他跟在场的几人打了个哈哈,然后就离开了。
可是在第三天,他找哪位领导办事的时候,他却发现哪位领导没有上班,经过打听,他这才知道,哪位领导昨天不知道因为什么精神变得很不正常,大吵大喊的说自己遇到了鬼。家人无奈,只好把他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没出来呢。
直接管自己的领导出事,这个机会必须要上态度啊,于是李松石买了些高级营养品去医院看那位领导,不过他失算了,见了那位领导的面,他才知道这位领导着实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我在病房里的一个角落不管动弹呢。
跟那位领导的家属沟通了一下,李松石这才知道,医生诊断这位领导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导致了精神出现异常,看这位领导的样子,很难恢复。
这下李松石就感觉到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要知道,虽然他在本地投资了几百万,但是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这位领导不能再恢复,那自己的前期投入,就算是全部打了水漂。
可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跟这位领导的家属说“我在你家扔进不少钱,既然你家人有病了,那就把那些钱换回来吧。”估计要是那样做的话,他就别想在北岸市立足了。
无奈何,李松石只好安慰了家属几句,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不过让李松石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领导出事还只是一个开始,隔了两天之后,有一个人也疯了,他和那个领导的症状一样,一直大喊大叫,说自己遇到了鬼。
其实有一个人发疯跟李松石也没什么关系,大家只不过是利益上的往来,剥下名利这层皮,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让李松石担心的是,疯掉的这个人,竟然也是那天和自己一桌打麻将的。
这就值得琢磨了。自打李松石来到北岸市之后,因为他处事比较圆滑,又善于和各方面打好关系,所以生意一直做得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事。可是这次,李松石却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很快,李松石的预感变成了现实,第二个牌友疯了一周之后,仅剩下的另一个牌友也发疯了,和前两个人一样,这个人也是大喊有鬼。
一个遇到怪事是偶然,两个人同时遇到同样的怪事有可能是巧合,但是第三个人也遇到了同样的事那就不能再用巧合来解释了。李松石本身就是相信鬼神,相信命运的人,他看到自己一桌牌友接二连三地疯掉,他马上就想到,自己这几个人在那天打麻将的时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
可是他回忆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起打麻将的那天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