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做着拧的动作,凑到他脸前,歪头看着他。
”你到底……“
“过来。”她勾了勾小指。
reid咽下唾液,往前坐了坐。
她贴着他的耳朵,放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在申请盖伦博士的新药临床试验小组啊?”
reid无语,这话用得着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吗?还故意贴这么近?
“是,他还没回复我。”
她轻笑,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说:“嗯,怎么办?你可得求我了呢,我就是盖伦博士的学生,新药aducanumay是我们的科室研发的,我正好负责强化组的临床试验筛选。”
他被她亲的酥痒难耐,胯下之物怒胀,情不自禁喘息:“啊,别,不要,真的吗?”
她看着他笑,轻抚自己的唇,故意诱他,她的嘴唇泛着水光,是饱满的艳,诱得他欲火焚身。
“当然是真的,我啊,就算骗别人,也不会骗你,我们的新药临床第一批的实验数据很理想,试验中新药剂量组的161名患者的认知能力下降速度比服用普通药的患者慢了50%。认知亚量表的数据也显示下降速度比普通药慢了67%。脑成像上看,有81%的参与者淀粉样蛋白阴性。如果这些结果在第叁阶段的临床试验中得到证实,那么我们就有望拥有,第一个同时实现减缓认知衰退和清除β淀粉样蛋白的抗痴呆药物,除此以外,我们还有疫苗啊、ar游戏辅助啊整套方案,比她之前的治疗中心强得多,我们中心比较安全,离华盛顿也近,探视也方便。你,想不想要?”
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他粗重的呼吸拂在上面:“想要什么?”
“当然是参加试验小组啦,”她的手下滑到他的下巴,在他的胡茬上反复摩挲,“不然还有别的吗?啊,你不会想到那里去了吧?你好坏啊!”
“我没乱想,可是,申请的人那么多,我怕又会像叁年前那样被拒绝。”
她斜歪在他床上,一只手臂撑住头,一只手不老实摸着他的喉结,说:“不是有我吗?”
她的眼睛里满满一盈水光,是坦荡的诱惑,也是甜蜜的勾引,又长又密的睫毛像茸茸的翅,轻轻扇动。
“为什么帮我?”
“嗯,我们是朋友啊,难道不是吗?”
她瞪大眼睛,无辜纯真。
“够了,够了,别再逗我了,好吗?”
“我没有逗你,spence,我跟你说过,艾瑞克救了我,凯文是艾瑞克的哥哥,他们的妈妈海蒂得了胃癌,那天我去看她,她吐了我一身,凯文才问我要不要洗澡,这个人情我用了很多年偿还,我的确经常在他家出入,可我住的是艾瑞克的房间,把其中一部分的自己当成他的延续,去照顾他的妈妈和哥哥,但我和凯文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永远不可能发生,我在乎你这个朋友,才跟你解释,明白吗?”
“对不起,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他很容易满足,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那安吉拉……”
她用手指堵住他的嘴:“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他欣喜若狂。
渴,极致的渴,从耻骨泛起,他只能夹紧腿,随手拿过枕头挡在硬得不能再硬的性器上,隔着睡衣,鼓成这个样子,很难不被她注意
“下次有事,你能不能先跟我说?”
她歪头,挑眉:“凭什么?”
“我,我想……”声音暗哑,情欲勃发。
“明天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你,你瘦了。“他伸出手,又缩回去。
“好啊,去我家看看吧,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好,等我换件衣服。”
“不用,走吧。这个,放在你这里。”
她把胸罩放在他床上,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她家装了安保系统,输入密码,门自动打开,她回头笑着:“密码是0314,记住了吗?”
reid心中一荡,所有的怒气怀疑烟消云散,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手指在她虎口轻轻摩挲。
她的家,房间构造跟楼下一样,都是叁居室,一厅一厨一卫,门口玄关处挂着一副绿身黄嘴鹦鹉的照片,鞋柜上面是银杏叶形状的立体灯,映在墙上的画框里,显出清晰的叶片脉络,灯罩上面还有一个蝴蝶小组件。
客厅宽敞阔大,简约北欧风格,墙壁是米色的,中间放着书本造型的长形灰色沙发,大大小小的唐老鸭玩偶散落在地毯上,雾霾蓝的超大地毯中间绣着白色的仙鹤,那俊俏的鸟儿立于云间振翅欲飞,栩栩如生。旁边还有个红色花朵造型的椅子。
靠近窗户旁放着一个星球状沙发,沙发是多边形近似圆形的,围成一个私密的空间,内部有半包围式软垫、led照明、usb接口、无限对讲系统、平板电脑支架、迷你咖啡桌,顶部有太阳能供电板,仿佛一个微型的太空旅行仓。
走到书房,浓浓书香夹杂清新的桃子香氛扑面而来。
书房是两间打通的,原木与湖蓝色的搭配,静谧又柔和,正中央的书桌上放着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之子赫尔墨斯的雕塑,高大的书墙,各种书籍有序地摆放着,左侧的书柜上还摆着许多可爱的小手办,书架上都安置了阅读灯。灯光打下来,非常的舒适。靠右墙放着一组欧式的古董皮质沙发,沙发中间有个小小的凹痕。
她的藏书极为丰富,除了价值不菲的珍本、孤本、原本之外,还有诸如“伟大的博物馆”系列丛书、花草鸟类系列丛书,种类很杂很有趣,随处可见精致好玩的小物,颇有艺术馆风格。
“这本书我找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竟然有?”他拿起一本数学方面的书。
“随便看,反正你知道密码,我在不在家你都可以来。”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因为你可爱,你善良,我愿意信任你,不好吗?”
她娇嗔,摇着他的手,蜜乳似有似无擦着他的衣服。
“你,你,我,我……”他无法按捺住心里的狂喜。
书房的配色和布置颇费心思,杂而不乱,古雅而浪漫,右墙处安装着隐藏式的木制楼梯直通阁楼,阁楼上也满满都是书。
从书房出来,她又领着他参观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宽敞明亮,充满现代感,一尘不染。
地上铺着实木地板,漂亮的橱柜,可爱的碗碟,面包机,烤箱都是崭新崭新的,台面是时尚的白色大理石,光可鉴人。
“看起来厨房没使用过。”reid说着,摸了一下长方形的岩板餐桌,上面精美的石头纹理像一幅水墨画。
“你知道的啊,我是美食界的“王语嫣”,只会吃,不会做,有次我在法国玩,心血来潮做顿饭给当地的朋友,后来你猜怎么着?”
“嗯?”
“法国直接把我驱除出境了,说我做的“史上最难吃的食物”杀伤力太大。”
“哈哈哈。”
“你看,我的碗碟和厨房用具漂亮吧?我有收集癖,看到好看的就会买。”
“你这叫松鼠症,学名叫作强迫性囤积症,就是比较喜欢购买、收藏、囤积一切“某天可能会用上”的东西,从中获得极大的满足感,哪怕这些东西也许一辈子都用不上一次。就像要将要过冬的小松鼠,喜欢不断地收集大量坚果,坚信在漫长的冬天中,可以慢慢地享受完自己收集的所有坚果,但可惜,最后所吃的量只是囤积量的极少一部分,大部分都浪费掉了,额,对不起,我话太多,你会不会觉得烦?”
“才不呢,你最可爱了,在我面前,不用小心翼翼,做你自己就好,说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我就算生气也很好哄。”
从他进门,她的手就没闲着,把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喉结,胸膛摸了个遍。
reid口干舌燥,颠叁倒四地问:“王语嫣是谁?”
“王语嫣是中国作家金庸小说《天龙八部》的女主角之一,她呢长得美,性格冷,熟读各派武学秘笈,能看出各家武功招式,是一位武学理论家,但是不谙武功。”
“哦,明白了,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讨厌。”
她拧他的手臂。
她说讨厌的样子真美,又甜又娇又软又撩。
他神魂颠倒。
“这是卧室。”
她的卧室只有叁面墙的高大灰色嵌入式衣柜,地上铺着咸菜绿色的地毯。
没有床,没有寝具,没有任何别的家具。
她睡哪里?沙发?
好奇怪。
“床”太容易联想到香艳的事情上,他赶紧拽回思绪。
从卧室出来,是浴室。面积很大,白色岩板墙面,靠墙放着几盆绿植,白色大浴缸足足可以容纳两个人,旁边有个心形的酒架,对面挂着一副美到让人震撼的星空画,黑色洗手台又长又宽。
如果能在洗手台要她,对面的大镜子正好可以看到交合的样子。
他想入非非,鸡巴硬得难以忍受。
从浴室出来,又走到落地窗外的小阳台上,阳台也很多绿植,藤状植物沿着墙面垂泻而下,形成了绿色幕墙,墙下放着两架秋千椅,前侧有个鸟巢状沙发,由木块拼成,温润的原木色,里面的枕头是蛋的样子,可爱又舒适,阳台上装了透明玻璃窗,不管晴天雨天,都可以安稳坐在里面听雨、晒太阳、发呆。
看得出来,她是热爱生活很有情趣的人。
“喝杯咖啡吧,这是我唯一会做的家务。”参观完屋子,在沙发坐下,她端了一杯咖啡给他。
其实他经常失眠,晚上不能喝咖啡。
但是,从她手里递过来,哪怕是毒药,他都会含笑喝下去。
“哗,很香,比我煮的还香,以前我只喜欢喝甜腻的速溶咖啡,加很多糖,后来喜欢上了手磨,才发现以前喝的都不能叫咖啡。”
“嗯,回头我教你怎么煮,你学会之后煮给我喝,那我就省事了。”
“好啊。”
她又上手拧他:“脾气不要那么好,害得我更想欺负你了呢。”
在醇厚的咖啡香气与淡蓝色的光晕里,他的肌肤,微笑和坐姿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性感,一种温柔又脆弱的性感,两人的眼神胶着,有一种过电的感觉,仿佛钥匙“咔嗒”一声开了锁,完全没办法把眼睛移开。
“我们玩猜名言好不好?”她说,她注意到了他的胯下之物一直蠢蠢欲动,还有他越来越红的耳垂、脖子、脸颊。
“太幼稚!”
“来嘛。”咬着嘴唇,抛个媚眼给他。
她那双眼睛,简直是为了抛媚眼而生的,美到令人失语。
“好!”
她又咬嘴唇,天哪,reid在心里呻吟,快爆炸了!
“好,先来简单的,对自己不满足,是真正有天才的人的根本特征,谁说的?”
“契诃夫!”
“答对了!契诃夫呢是俄罗斯文学界的小甜豆和万人迷,你呢是你们bau的小甜豆和万人迷。”她边说边玩自己的手指,先是大拇指交叉,像打枪,然后双手跳动,最后用手指摆出爱心的形状,抖来抖去,像在跳一场手指舞。
那手指细长柔嫩,如新生的枝桠,在光影中愈加绚丽夺目。
“这就是你叫我契诃夫先生的原因?”reid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一部分吧。”
“另外一部分呢?”
“不告诉你。”
“okok,跟我耍赖,本来就是你的特权!”
说完觉得有点暧昧,急忙转移话题:“还要继续吗?”
“有啊,这句我赌你这个百科全书也猜不出来,听好:哪里有你心爱的宝贝,哪里就安放着你的心,是谁说的?”
reid摸了摸后脑勺,这个他真不知道。不过气势上也不能输,随口胡诌:“海明威?”
“不是。”
“托尔斯泰?”
“不是。”
“莎士比亚?
“不是。”
“这个真不知道。”她那副洋洋得意的傲娇样子可爱死了,reid忍不住笑出声。
“那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不!”
“来嘛,求我一下就可以啦!”
“好吧,求求你!”
“唐老鸭!”
“什么?不是吧,你胡说!?”
“哈哈哈……我不告诉你。”
“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她走到他身后,弯下腰,脸放在他肩膀,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按在他的心口,用低得不能再低的气音说:“其实我有女性性功能障碍,就是阴道痉挛,医生说最好找人配合治疗,那么,你想不想,做我的药?”
她挺翘绵软的雪峰贴紧他的背,reid呻吟着:“我想,你知道我想,但为什么选我?你值得更好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不敢相信。
“你啊,有时候傻得可爱,有时候傻得可气,你猜猜看,我为什么选你?”
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头发抚在他脸上,呼吸沾染得他鬓边都是香的,用那么性感的声音对他说话,耳鬓厮磨,若有若无的轻柔撩绕,欲望如同凶猛的小兽,撞入他的瞳孔,划拨开他的脑神经,深入到他的喉管,向下,一路势如破竹,直至胸腔,他不敢动,喘息粗沉,几近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