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小世界现象(又称小世界效应),也称六度分隔理论。匈牙利作家f.karinthy在1929年提出了“小世界现象”的论断。他认为,地球上的任何两个人都可以平均通过一条由5位联系人组成的链条而联系起来……”reid认真科普。
“他还是那样……”摩根和格西亚面面相觑。
“是的,一点没变……”格西亚耸耸肩。
“书呆子……”巧克力男神和“babygirl”还是默契十足。
“什么?”状况外的reid呆萌地问。
“不是说霍奇会来吗?怎么还没到?”摩根问reid。
yoyo催了霍奇叁次,他才终于赶到,他是带着杰克来的,身后还跟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他们,房间里静了十秒,随即像炸弹一般“嘣”地,炸开。
“天哪,是真的吗?”
“哦,快掐一下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艾儿?”格西亚捂住嘴差点哭出声。
当初艾儿离开bau,是因为工作造成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全组人对她的遭遇都如鲠在喉,觉得没保护好她对她关心太少,始终放不下她。
大家全都围了过来,把霍奇和艾儿围在中间。
reid抱着霍奇,摩根抱着艾儿,全都热泪盈眶。
“对不起,艾儿,我没保护好你。”当年没机会说出口的歉意,终于说了出来。
“没事的,摩根,我从没怪过你们,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有家有妻子、孩子了。”
艾儿一直觉得负气退出bau太冲动,遗憾没能好好跟他们说“再见”,今天终于再见到他们,也忍不住泪盈于睫。
他们的感情经历过生死考验,并肩作战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早已深入骨髓。
“嗨,漂亮男孩,时间过得可真快,你在泳池被小明星强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呢。”艾儿跟reid开着玩笑。
reid飞快地瞟一眼yoyo,压低声音:“艾儿,别在yoyo面前提这事。”
reid总算知道yoyo踩蛋蛋的动作熟悉的原因了,那是艾儿的经典动作,原来她们竟然是朋友。
“嗨,伙计们,好久不见!”霍奇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洋溢着笑容,他比以前瘦了,神情却比以前舒展。
拥抱、问候、争先恐后地诉说别后思念,重聚的气氛温馨热烈。
yoyo默默走到游戏室去看亨利和弟弟,给他们留出空间叙旧。
杰克也跟了过去。
“杰克,你又长高了!”
“yoyo,你越来越美!”
杰克已经长成小小男子汉,身高蹿到了185左右,长得和霍奇极为相似,长睫毛,深邃的眼睛,就连严肃认真的神情都如出一辙,他cos杰克船长。
一见yoyo进游戏室,威廉立刻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求她抱抱,赖在她的怀里不肯下来,大概是她的味道好闻,小家伙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杰克和亨利一起翻白眼吐槽:“小色狼!”
打了几局游戏,yoyo抱着小的牵着亨利,后面跟着杰克,回到餐厅,焦糖的香味混合着鲜花的清芬弥漫在空气中,他们享受美食,聊起各自近况,爆发出阵阵笑声。
卢克、路易斯、马特是霍奇和艾儿离开之后才加入的,对霍奇和艾儿闻名已久,见到本尊,也都很开心。
“你结婚了?”摩根看着艾儿手上的戒指问。
“是的,叁年前结的,女儿两岁,老公是法裔建筑师,我们一家定居在里士满。”艾儿说。
“以后我们可以多聚聚,很方便。”jj说。
“是得多聚聚,我的酒吧快开业了,到时候你们都带着家人朋友一块去!”有着八套房子的摩根,在投资方面很有天赋,离开bau之后,他不想再做受到拘束的工作,选择了自己开酒吧。
“艾儿,你跟yoyo怎么认识的?”艾米莉问。
“我跟yoyo是去巴黎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们坐了同一班地铁,联手打架救人,越聊越投缘,就结伴同游巴黎。”
“yoyo的外公留给她很多钱,她想捐出来帮帮无家可归的女人和孩子,但考察一圈之后发现,大部分的慈善机构贪污、性侵、虐童,造假,不堪托付,决定自己创建阳光之家慈善基金会,她邀我一起做,又说服霍奇加入,所以我和霍奇又成了同事。平时我跟霍奇负责运营,yoyo就开支票、打杂,教孩子。她是真正的天使。”
“敬我们的天使!”霍奇举起杯。
“不不,我不是什么天使,我只提出了建构和设想,具体实施的是你们俩,你们才是最辛苦的,敬你们!”
yoyo发窘,比起被夸,她觉得夸别人更自在。
“敬阳光之家!”罗西举杯提议。
“敬阳光之家!”
jj看着reid,他的嘴角柔和上翘,像个小孩抿着美味的糖果,眼睛黏在yoyo身上,片刻不离。
他们并没有说太多话,眼神总是胶缠在一起。
吃饭时,他自然而然地接过yoyo手里的焦糖玛奇朵,把摩卡递给她,她把吃剩下的半块华夫饼放在他盘子里,他头也不抬就吃掉了。
jj看懵了,这还是重度洁癖的reid吗?这还是连手都不肯握的reid吗?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那种眼神让jj心惊。
看着yoyo,他的眼睛含着强烈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喜悦,流转着快乐、渴望、目眩神迷、满心感激,谦卑的神情,那是被诅咒堕入地狱的灵魂望见天堂的眼神。
从没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包括自己。
他看她们都是羞怯的、内敛的,是看姐姐、家人,朋友的眼神,但是看yoyo,却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骄傲、宠溺、温柔、怜爱,占有欲,灼热的情欲,可以燃烧一切。
在她们面前,他是少年,在她面前,他是男人。
“他们很配,她会让他幸福。”
威尔站到jj身后,望向窗内两人。
屋内的yoyo靠在墙上,头微微侧着,用手抿着掉下来的额前碎发,reid一直看着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拎起小拳头砸他的肩膀,高高扬起,缓缓落下,轻得像抚摸。
reid撅着嘴指着自己的脸好像在索吻,她不肯遂他心意,故作恶狠地瞪着他,眼底眉梢情意缠绵,像在抛媚眼。
jj对上威尔目光,恍然明白,原来她最隐秘的心事,威尔早就知道,但他不离不弃不吵不闹,一直守护她的贪心和不甘。
想起上次对yoyo逼迫为难的私心,再看威尔的温柔包容,jj鼻尖酸酸,内心渐渐澄明,reid是年少时的梦,梦早就该醒,威尔为她牺牲事业,一心扑在家庭上,才是她应该相守的男人。
“我爱你,对不起。”jj扑到威尔怀里。
对reid的幻梦终于升华到亲情,释怀了。
威尔轻拍着她:“我也爱你,爱,就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reid和yoyo不知道他们正被围观,一门心思都在对方身上。
“我新练了首《琵琶语》,帮我试试和音好不好?”她拉着他的小指摇来摇去撒着娇。
“不,我不会……”
reid不太开心,刚才她一直陪着杰克和亨利打乒乓球,玩游戏,还教他们弹钢琴,听他们吹牛、和他们聊天,明明这些事,应该和他去做的。
饭间威廉倒了yoyo满身红酒,她新换了一身毛茸茸的独角兽连体服,后面带着小尾巴,背后还有白色翅膀,萌翻了天,真像降落在人间的小天使。
“来嘛,这首曲子很美,我保证你会爱上……”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符流淌,如山涧小溪,激起朵朵浪花。
弹完一遍,reid开始跟着弹,像一朵花落在小溪,沿着清澈的溪流游来游去,打个转,音符像在跳舞。
“果然是天才,只看一遍就弹得有模有样。”
她取过墙边乐器架子上的琵琶,笑着说:“这次我弹琵琶,你弹钢琴,我们合奏试试。”
她半抱五弦琵琶,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弹指挥手,凄清婉转如泣如诉的琵琶声响起,将他带入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境界,雪白素手轻捻慢拢,拨动琴弦,仿佛拨弄着他的心弦。
弹到曲子中间,相视一笑,两种乐器交换位置,钢琴变成主奏,琵琶变成伴奏。
重新缠绵交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宝贝,吻我,好吗?”reid眼睛里泪光闪闪,哑声请求。
yoyo放下琵琶,坐到琴凳上,捧起他的脸,气息交融,呼吸着他的呼吸,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吻住他的唇,很轻很柔,像在吃一块最爱的蛋糕,舍不得大口吃下去,浅浅的抿一小口,甜丝丝,绵密密,回味无穷。
两人吻得很慢,很慢,舌尖互相轻触、追逐,像在舞蹈。
她的小舌头娇柔地在他的唇边画圈,reid忍不住猛烈的回应,急不可耐地大口吮吸她的舌尖和唇边,她赶紧推开他不安分的手,轻轻在他唇上咬一口,红着脸抗议:“你这个色狼!怎么又硬了?”
“说你是我的,宝贝,我对你就没软过,真恨不得现在就要你,每秒钟都想要你。”
reid不肯轻易放开,按住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在她的牙齿键盘上充满活力的弹弄,唇包裹着唇,舌交缠舌,探索她口腔的每个角落,恣意驰骋,抿、舔、包裹、缠绕,游刃有余的无缝衔接,用热吻勾她的魂,让她飘飘然直入仙境。
“我是你的,是你的,我爱你。”
她喃喃地说着他最想听的话。
四目相锁,深情凝视,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深情灼热的目光仿佛是高能激光,穿透到她的灵府最深处,从心灵的契合到肉体的相触,升华到至美至高的境界。
“哇啊,你们躲在这里热吻,太过分了!”
“好甜啊!”
灵魂出窍,热吻中的两人倏然一惊,扭过头看,大家竟然都围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yoyo镇定自若,站起来朝大家笑笑,一只手放在肚子前面,一只手背在身后,深深一鞠躬。
reid脸红得似要滴血,坐了好一阵,才敢站起来。
这天晚上,大家都玩得很尽兴,玩到很晚才散。
告别时,亨利抱着yoyo不放。
“yoyo,怎么才能每天都见到你呢?你也嫁给我,好吗?”
yoyo瞠目结舌,真没想到10岁小男孩的心这么容易虏获?仅仅陪他玩几回游戏,打两局乒乓球而已,这就要娶了?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你不能嫁给他,他太小了!要嫁也得嫁给我!我可以等到你离婚。”没等yoyo回答,杰克不愿意了。
“我反对!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亨利气鼓鼓。
“我也反对你,我比你高,叁十公分!”杰克倒是挺会精准打击。
“哼……”
众人大笑,reid气炸,竟然有人盼他离婚?这些小屁孩,太过分了!
送走他们,reid陪yoyo步行回小公寓。
一路上,reid面沉似水,也不说话,yoyo扯扯他袖子:“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啊,我很好。”
yoyo歪头打量他,故意说:“哦,我知道了,你见杰克和亨利喜欢我比喜欢你多,所以吃醋了?”
“我才没吃醋!”
“哦,那你是因为他们跟我求婚才吃醋?”
yoyo仰头看着这个极高也极白的男人,月色朗洁,清辉遍照,他眼中带着淡淡哀愁,快要溶于月色,随时飞回月亮上。
不,他本身就是月的一部分。
reid低头看她:“我没吃醋。”
他总不能承认吃十五岁和十岁孩子的醋。
“知道吗?格西亚说水野千草逃跑了,还有人把我的信息泄露给监狱里面我抓的连环杀手们,看来要有一场恶战,我在考虑该怎么保护你。”
yoyo一拍胸脯:“放心,我的枪法在你的指导下进步很大,而且我有功夫防身,不会有事的。”
reid把她揽进怀里,叹息:“宝贝,得找出幕后主使,才能安心举行婚礼啊,我还想跟你生孩子,过最平凡最幸福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