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视频点开后，一下子就蹦出了葫芦娃的视频片段，还有“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的音乐，似乎跟封面上的美女晓蝶没什么关系啊。
这感觉，似曾相识啊，沈赋对考儿很有经验道，“我们可能被骗了。”
他刚要关掉这个视频，葫芦娃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古装扮相的晓蝶！
看这衣服，一袭白衣，袅袅娜娜，似乎是结合了《新白娘子传奇》和《青蛇》里老赵和老王这两条长虫的造型，非常惊艳。
视频里的晓蝶先是风情万种地对着镜头，掩嘴含笑，眼波流转，再加上特殊的滤镜，彰显着无尽的温婉妖娆。
沈赋擦了擦嘴角，“这是白纸画吧？”
听说她是个汉服爱好者。
白考儿盯着视频里的女人，却摇了摇头。
就在沈赋以为视频里的她要对着镜头叫一声“官人”的时候，画风突变，温婉的古装白衣女子突然大喝一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沈赋：“_||”
白考儿：“好像是白子兔那个小屁孩。”
“白子兔？”沈赋想到晓蝶说过，这个女孩对自己蛮有好感的。
沈赋看过她录的视频，都会给自己开美颜滤镜，而且声音嗲嗲的，像是弯弯那旮沓的。
原本沈赋以为她是个很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没想到竟是这种画风。
“还以为是白纸画呢~”
“衣服应该是白纸画的，”考儿没了兴趣，“还要继续吗，有点噪音啊。”
“唱的确实难听，看下一个吧。”
第二个视频直接就开嗓了，而且也没穿古装，不过脑袋上有一个会发光的猫咪发卡，唱的也很应景，“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第三个换成了兔子帽子，兔耳朵可以支棱起来的那种，扮相更加可爱低幼。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两了只了耳了朵了竖了起了来……”
第四个视频是边唱边跳的复古歌曲《小苹果》，跳舞比唱歌还惨不忍睹，这四肢太不协调了。
第五个视频，好家伙，头发都变了颜色，一头红毛，应该是假发，穿着露出锁骨的紧身小背心，叼着牙签。
另外胳膊上还有一个纹身贴，贴的是童年阴影疯狂的兔子，活脱脱的不良美少女啊。
前奏一起，沈赋就知道是什么歌了，“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归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全场动作必须跟我整齐划一/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走起）……”
沈赋嘴角抽抽，“这白子兔还挺可爱的，感觉她一个人就有好几个人格呢，哈哈。”找这么个玩意儿当女朋友应该挺好玩的。
“盲目追求流行而已，没什么意义，”白考儿却不太欣赏，“只有知识是永恒的，我要睡觉了，梦里我和普朗克有个约会。”
为啥是普朗克啊？爱因斯坦和牛顿这么没牌面的吗？
沈赋默默在搜索页面打出了“普朗克”三个字，然后看到了普朗克年轻时候的照片。
“靠，原来考神也是看脸的啊！”沈赋觉得自己戴个老式眼镜差不多也有这么帅。
沈赋没有立即睡觉，虽然过了12点熬夜不利于养生，不过他还是想多了解一些白子兔。
b站那些浏览记录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看样子兔兔是老二次元了，除了自己喜欢唱些沙雕歌曲，b站各个分区都有她的身影，什么鬼畜，日漫，宅舞，雾山五行，罗翔张三，啥都看啊。
而且通过这些观看记录的时间，沈赋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
幸好自己还有一些数学敏感性，他发现白子兔看这些视频的日期，几乎都是晓蝶的生理期啊！
这不会是巧合吧？
等等，晓蝶的生理期，好像就这两天了吧！
沈赋突然一阵遗憾，枉费自己白天在车里那么努力地深耕细作，没什么卵用啊。
沈赋睡了，梦里，他梦到自己被两条白蛇缠住了，白蛇的脸一会儿是老赵，一会儿是老王，不过最后还是变成了晓蝶，她还冲自己喊“相公~”
苦不言堪啊！
第二天醒来，沈赋还残存了一些关于白蛇的记忆，他立即打开手机，把这些灵感碎片记录下来，等男主李长生活到宋朝的时候，一定要认识一条白蛇。
做完这些，沈赋才想起隔壁房间的女人，“晓蝶？”
他出门就喊了一声，期待能听到一声“老公”的回应，然后就看到了扎成马尾辫，正在认真看书的白考儿。
这绝对是白考儿，戴着眼镜刻苦的样子仿佛随时准备考研。
“考儿啊，早上吃点什么？”
“随便。”
为了让刚认识的白考儿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沈赋亲自下厨，给她热了杯牛奶，煎了个鸡蛋。
吃饭的时候，沈赋欲言又止，白考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次竟然待了这么久，有十个小时了吧，一场高考都差不多结束了。”
“没事，你多待会儿，还能多学点知识，等会儿我带你去国图转转怎么样，那里就是知识的海洋！”
白考儿点点头，“也好，正好有几个数学问题想研究一下，你这里都是文史类的书。”
沈赋嘿嘿一笑，“不会是梦里跟普朗克一起探讨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