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耐烦地搡了一下,“咚!”水杯掉了下去。
多半杯水悉数倒在长安的裤子上,很快泅湿了一大片。
屋里出奇的安静。
长宁的脸涨得通红,飞快地睃了长安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皮,脸扭到一边,声音含含糊糊地说:“对不起。”
长安的嘴角沉了沉,拿起腿上的杯子,放到茶几上。
她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走,可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扔到长宁身边,“这就是你任性的后果。”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的石英钟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
长宁神情沮丧地闭上眼睛,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之后他直起身子,打开长安的手机,当他看到页面的一瞬间,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猛地把手机丢开,丢的远远的,生怕那刺目的图片再灼伤他的眼睛。
他的表情从惊恐不安渐渐变得复杂而又难看,最后,他抱着头,神情纠结地捶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压抑痛苦的咕噜声……
与此同时。
苏州石化小区的一幢居民楼里,住在二楼东户的宋志娟刚刚吃了药准备睡觉,却听到门口传来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老伴儿严定尧早就睡下了,她是因为偏头疼发作睡不着又起来吃药。
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门口再次传来咚咚声,她才诧异地看看钟表,然后小步走到门廊边上,伸着头,冲着门口警觉地叫道:“谁呀!外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