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向易键璋倾诉苦恼后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长安竟睡了一夜好觉,精神也跟着好起来。
但是小李还是喊她阿宝,她便笑着回嘴,说小李是宠妻魔。
小李和财务部的徐彩丽修成正果,于去年十月份完婚。和婚前徐彩丽狂追小李不同的是,现在小李来个了大反转,黏妻子黏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叫他宠妻狂魔一点都不为过。
“哼,你们家解放军同志只怕比我还过分吧,我可听人说,你在家饭不做,地不拖,被子不叠,衣服不洗,标准的资产阶级小姐做派!”小李鄙视地瞅着她。
她挑了挑眉毛,敛去笑容说:“谁没事瞎嚼舌根呢。”
小李愣了愣,解释说:“咱公司办公室的徐姐,她家亲戚和你住一个大院儿!徐姐,徐玲玲,上次给咱们送矿泉水喝的那个徐姐,你不是还跟人家聊了几句吗。她亲戚和你老公在一个部队,不过比你老公官大,是营职干部。你老公是部队的名人,你们的事,她都知道,而且啊,她亲眼见到你老公在外面晾晒床单,还去菜场买菜!”
徐玲玲?
她印象中是有这么个人,四十多岁年纪,胖胖的,眼神过于精明,特别喜欢和人搭讪。
她没事和小李说这些干啥,长安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的心咯噔一跳,拿出一看,却是轻轻吁了口气。
“我出去接个电话。”她冲着小李说了句,就快步走出办公室。
“宁宁,我正想找你呢。你在哪儿呢?”她要出国工作的事还没告诉长宁。
“我在浦东办事,想顺道儿过去看看你。有空吗?”长宁问道。
“有,我在单位等你,午饭一起吃?”她低头看看时间。
长宁一听有饭,顿时来了精神,他拔高音调,笑嘻嘻地提要求:“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去吃‘西北风’怎么样?”
“馋猫!就知道吃。”
“嘿嘿。”
“我来定位。”
“好咧!”
挂了电话,长安的头不知为何忽然疼了起来,她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没有缓解的迹象,她只好回到办公室。
发现她不住用手指掐着眉间,隔壁座位的小李探过身子关切地问道:“头又疼了?”
“哦,有点。”她一边掐着眉心,一边在通讯录里翻出‘西北风’的订餐电话,打过去定位。
小李接了杯热水放在她桌上,“喝点水吧。”
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
她的偏头痛会不定时发作,最近一段时期,可能烦心事比较多,发作频率很高,连办公室的同事都知道她有这个毛病。
她喝了口热水,阖上眼睛靠向椅背,打算休息一会儿。
可这次的头疼却来势汹汹,不仅疼得她心生烦躁,而且还觉得有些恶心。
她强压不适,打算硬抗过去,可惜没能如愿,片刻后,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快速跑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