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的斯语讲得那么流利,不是第一次到非洲来吧?”严臻问。
宋医生笑了笑,举起四根手指,“第四次。不过索洛托是第一次来。”
四次!
这次连垂头耷脸的长安也坐直身子,惊讶地看着这位长相普通的中年医生。
作为一名医护工作者,一生能有一次非洲医疗援助的经历已经足够骄傲和自豪了,可这位宋医生,竟连续四次到贫困的非洲国家进行医疗援助。
这是怎样一种高尚无私的境界。
“到了这里,才真正体会到祖国的强大,能够做一个中国人是多么自豪和幸福的事情。哦,稍等……”宋医生侧过身和一个刚刚进来的黑人女护士用斯语交谈起来,他指着病历,像是在叮嘱什么重要事项,神情极其严肃,护士一边听,一边记录,过了一会儿,宋医生摆摆手,示意护士可以走了,可护士刚走,几个病人家属又进来询问病情,宋医生耐心解答他们的问题,直到把他们送走,他这才扶着额头,抱歉的对长安他们说:“不好意思,急诊就是这样,忙起来顾头不顾尾。”
“没事。”长安把腋下的温度计抽出来,递给宋医生。
宋医生看了看体温计,眉头拧在一起,“烧得可真够高的。”
他坐下,拿了个手电,又抽了根竹片,指着长安,“张嘴。”
长安愣了愣,慢慢张开嘴。
薄薄的竹片卡在嗓子边缘,眼前是宋医生纠结的眉毛,“啊——”
她跟着,“啊——”
宋医生关掉手电,挠挠鼻头说:“你这是热毒感冒,口腔溃疡比较重,想快点好的话,需要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