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阁下?”先反应过来不对的是一期一振。“您这是在做什么?”
“所有人都已经认可了枫是家人、是伙伴,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要将这些赋予了信任与情感的文件全部交给枫,现在却还不是时候。一期,能请你告诉鹤丸将枫的就职令放入天守阁吗?”
“既然如此,三日月阁下为什么又要收走枫的解职令?”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不光是一期一振明显的不赞同,连药研藤四郎也皱起了眉护在有栖川枫的身前。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一期,能跟我来一趟吗?我会告诉你这么做的原因。”
一期一振看了看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与三日月宗近一同走了出去。
“……先喝药吧,枫。”药研藤四郎并非不信任三日月宗近的人品,也认为事出有因,但有栖川枫的情绪明显不对,他便护在了有栖川枫的身前。
明显的,有栖川枫近乎凝固的表情缓了很多,她乖巧地喝着苦口良药,没有叫苦——药研藤四郎突然间有了想法。
他大概能理解三日月为什么这么做,但枫未必能理解,眼下还是亲自看着她为重。
期间药研藤四郎带着有栖川枫去了二楼的单间等她洗好,接了人出来之后抢先在有栖川枫烤焦自己的头皮前抢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吹完头发的时候有些苦恼,最后只替有栖川枫梳好头任长发披散。
药研藤四郎的紧张感像是延迟了一样,这时候才传达给了有栖川枫。
回过神来,有栖川枫重新拾起五虎退送给她的电子纸笔,在上面写字。
【药研,我相信三日月,虽然他要做的事情让我没有来由的有些害怕,但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们。】
那位充满智慧的长者怎么可能在知道她的假象与真相后选择什么都不做?他终究是本丸的监护人,也终究是认可她的家人。
就在这个时候,三日月宗近带着一期一振回来了。后者的神色有点差,可显然,他已经接受并且知晓了三日月宗近这么做的原因,而且是同意的。
【三日月究竟希望我做什么?究竟希望我怎么样?】
有栖川枫半是认命,一半是令一期一振与药研藤四郎不解的自暴自弃的问着,以有栖川枫随和的性格,如此语气说是针锋相对已不为过。
“枫相信我啊,如此便好。”三日月宗近笑了,像是月亮一样,凉凉的冷光。“枫,请让本丸外的大雨彻底停止,雨停之后这些就全部都还给枫。”
知道内情的一期一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有栖川枫,神情隐隐有几分不忍。
一期一振的表情让药研藤四郎心中的猜测落实,于是,这回他们什么也没有说,清理好了房间,带走空的药汤碗,留下来的只有有栖川枫与三日月宗近。
有栖川枫深深吸了一口气,【三日月今晚也睡在这里看护吗?】她的眼睛里有迷茫、有伤口被掀开的狼狈,也有着不愿意被看出来的某种情绪。
“是啊。”做出大事的三日月宗近没事人一样的说着,好似刚才一切不曾发生。“枫,该量体温了。”
有栖川枫点点头,让三日月宗近把耳温枪拿过来对她量测,在测量好的哔哔声发出的瞬间,她紧紧抓住了三日月宗近的手臂。
“对不起,只有今天就让我这样握着好吗?”
她用唇语做出询问,速度放得很慢很慢,三日月宗近可以清楚知道她说了什么。
“可以哦,那么晚一点我把床被也铺过来一些。”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三十八度六啊……”耳温枪显示的数字让人不太满意,三日月宗近想着睡前的药汤是该让药研藤四郎进行调整了,有栖川枫握着他的手牢牢的没有放开,好像他是海洋中最后的浮木。
对有栖川枫的心思了然的笑了笑,三日月宗近收起耳温枪,换了个姿势握住有栖川枫的手。“枫不用握得那么紧,我也不会放开手的。穿上羽织吧,该去手入室走一趟了,最近几天这个时间点药研都待在那,也正好让妳直接给药研看看身体。”
点点头,有栖川枫数日以来第一次的正式出房门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一路上三日月宗近用宽大的袖子护着有栖川枫,把她藏在他的身影里面,一点也没吹到夜晚的冷风。
对有栖川枫来说这样的感觉相当新奇,因为覆盖而没有了单独的影子,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影。
安安静静的拿着电子纸笔,有栖川枫看不清前路,满目的蓝色与微温的手是她现在唯二能感知到的一切。
三日月宗近是遵守约定的人,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让有栖川枫在担任着有栖川枫却失职的透出里层情绪的自我嫌恶中稍稍有了一丝缓解。
虽然故意让她失职的人也正是这位三日月,不过这位太过聪明的人只是做了最干脆也最没有人敢做、或者说愿意去做的事情而已。
有栖川枫不能言语,也没办法在被护送的情况下写字,就在视觉都要染成蓝色之前,手入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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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能会有一次大修文,是关于一些伏笔想描写得更清楚的事,如果哪天看到全[审]请原谅我,也请各位不用担心我是不是闹消失了,我会把修完的全部重发也会继续更新的tat
当然也有可能会选择不修,我还要再想想看。
※注:【】内的文字为笔谈。
※真的修了,请原谅我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