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槿面上虽然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心下可是在滴血啊,要不是这里只有一间密室,而且隔音效果极佳,不然他还真不想把她关在这里,真是白费他往日这样精心的布置了。
“我说你倒是说话啊,白溪槿,你到底听见没有?”见他一直不出声,孔凝华再次大吼了起来,声音格外的尖锐。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千金的样子,好歹也是孔府的嫡女,竟然像是个市井婆子一般,叫骂个不停。”白溪槿再也忍不住,直接将她给顶了回去,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哪家的闺秀不是笑不露齿,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让人如沐春风,却偏偏这个朝廷一品官员孔令辉的嫡女,却是这般的粗俗,直呼大名也就罢了,语气还这般的强硬。
“你说什么,谁是市井婆子?白溪槿,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不许走。”孔凝华怒不可遏,死死地抓住了他宽大的袖袍。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可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将这个想法给压制了下去,凭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孔小姐莫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不要总是这样的放肆,否则恐怕等不到你师父来救你,你就已经魂归九天了。”他挑眉劝诫地说着,可那双抿起的唇角却分明是挂着一抹笑意。
被关在了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有多少凶险尚不可知,她竟然还有空闲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清溪他们是你的人吧?”孔凝华完全无视了他方才说出的话,在这里唯一没有被拆的板凳上坐了下来,面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
其实按照她的猜测,清溪定然是不同寻常的人物,或许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但却又并不像是处于那种十分被动的处境。
白溪槿随意地踢了踢地上的残屑,碎瓷片互相敲击着,声音格外的清脆。
“当然,这你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吧。”他就不信,她会连这个洞察力都没有。
“这样说来,秘术也是你干的?”孔凝华挑眉,灵动的大眼散发着微光,好似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若是照你这样说,我的人在那里,那里发生的事情就是我造成的?你怎么不说是沈千澈那呢,他的人是最多的不是么?”白溪槿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了方才闲散的样子,周身都仿若爆发出了一股冷冽的气息。
孔凝华竟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向她袭了过来,压抑得她十分的难受,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这样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而已,他的反应也有些太过失常了吧,用得着如此较真么?而且印象中,好像并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