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孔大人,此次的蝗灾发生得很是蹊跷,恐怕是碧溪国的人有意为之,如若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那边蔓延到了这里。”在那边的灾情被控制了之后,沈晋也在着手调查此事。
沈千澈挑眉看向了孔书望,见他也是一脸沉思的神情,眼里很是欣慰,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定然是能够担当重任的,这次的事便也是对于他的一个巨大的考研,若是他做的好,一定可以得到皇上的重用。
“眼下我们也没有具体的证据,就算是碧溪国有意为之也没有办法治罪,何况前不久我国才与他们联姻,若是事实当真如此,只怕是两国好不容易建立下来的邦交又要就此破灭。”他沉声说道,眼里隐隐有些担忧。
一连过去了两日,调查出来的结果果真是碧溪国的人有意为之,但具体是谁下的这样的狠毒的决定还不得而知,于是他们也没有在无衣做过多的停留,打算就此辞行,尽快赶回京城。
在出发的前一晚,他们再次警告了那知府,让他往后千万要为民着想,不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让这么多的百姓身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当时他答应得很好,一直说定要多做善举才是。
出发时沈千澈,孔书望和沈晋三人一人各骑了一匹快马,再带了五名武功较好的护卫轻装上阵,以便能尽快赶到,奈何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几人当时正途经一户农庄,地上太过泥泞,也不适合马儿继续赶路。
因此无奈之下想要在其中的一家农户借宿一晚,却不想竟然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就连答应给他们很是丰厚的银两也是如此。
“你们快些走吧,我们这里不收留陌生人,外头这么大的雨,若是你们再不走,只怕是就要走不了了。”一名年迈的老人说道,嗓音很是沙哑,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饶是他们这么敲门他也没有再开,好似外边有什么可怖的东西般。
挨家挨户地敲了门后,竟然没有一人愿意收留他们的,有的甚至连门都不想开,直接站在里边就骂骂咧咧的让他们赶紧滚,不要在这里烦人。
还是头一次遭到了这样的拒绝的几人面色都很是难堪,就连沈千澈眸光也是阴沉至极,见着他们虽说是全都关上了门没有打开,甚至窗户都是关得严严实实的,但几乎是每家每户的灯都是亮着的。
“难道这里是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他们这么不待见生人?”孔书望拉着马儿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些经过的农户,微微皱眉疑惑地出声。
“兴许是如此,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们这么的反感,算了,我们还是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安身的地方。”沈千澈幽幽地叹息了一口气,也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些灯火通明的人家,心里暗自猜测了起来。
然而事后雨越下越大,幸好在他们又赶了一段路之后就发现了一座破庙,几人赶紧走了进去躲雨,不时吹来了一阵萧瑟的狂风,将破旧的寺庙里的那些破烂的窗帘吹得高高扬起,那外边的大门也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间听起来很是渗人。
“你们是谁?”此时忽然传出了一句很是冷冽的女声,那声音中好似包含着无尽的怒火般,正从他们的身后传出。
闻言沈千澈微微侧首看了过去,只见那边的墙壁上倒映了一束冷冽逼人的寒光,银白的在这本就很是昏暗的寺庙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位姑娘,我们只是途经此地,本想连夜赶路谁曾想下了这么大的雨,那些人家又都不愿意收留我们,便想在这里躲躲雨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姑娘莫要多心。”沈晋沉声说道,在说出这话的同时,手中却是捏紧了佩剑。
若是这女子当真敢做出什么举动来的话,他可是绝对不可能会手下留情的,何况原本就是她无礼在先,身为一个女子大半夜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十分的可疑。
“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夜间还敢在这里出没。”那女子冷哼了一声,很是鄙夷的道,挑眉睨了几人一眼,微微屏息着感受了下他们的呼吸,发现都是特别的浅,若是不仔细去感受,只怕是隐匿在外边她还没有办法发现。
想来方才她之所以会发现得这么快,想必是因为那些快马的缘故,如此看来他们定然武功都不是泛泛之辈,一行还这么多人,自己孤身一人想必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长剑给收了下去。
“初到此地,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去无衣的必经之地,也是要回京城最短的一条路。”沈千澈低声回应了过去,这时一行人才转过了身去,借着那边摇曳不定的烛光,隐约看见了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