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休了我?”慕倾城瞪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不敢相信地问道,“就因为今晚的事,你就要将我休弃了?我跟你说了我是有苦衷的。”
越说到最后她的嗓音就越是哽咽异常,借着灯笼的光芒依稀可见她眼里一片晶莹,看得何凯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是休了她也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这里他们也都不怎么待见你,若是你继续待下去,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很难做,你有你的不得已,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耸肩轻声叹息地道,如今的他已然不想和她继续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关系。
不管她和主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都不想让自己牵扯进他们两人之间,这既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他们着想。
见他神情这么的笃定,慕倾城无奈之下只得暗自点头,她说了不会将相爷的事说出去,她就定然不可能会说,当初若不是他们夫妻,自己是定然不可能会有今日的。
“好,既然这样,等你的休书给了我,我就走。”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何凯紧盯着她的背影怔愣了片刻,终是无声地叹息了声也随之走到了屋子里去,这才从怀里将方才的信封给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之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反倒脑子里还混乱无比,看了好一会终究还是看不下娶,只得躺下假寐。
此时遥远的碧溪国里,沈千澈照着青欢给他的路线果然是走到了这里与周国的交界处,但他偶然发现城墙上竟是张贴了自己的画像,好似正在捉拿他,看样子这白溪是当真要造反了。
“我们是要乔装打扮一番?”千夜抬手将头上的斗篷压得更低了些,凑到了他的身侧低声问道。
现在他们是戴着斗篷看不出来,但要是出城的话这是必须要取下来的,若是不易容的话怕是很容易就会被人给发现,况且现在还没跟别人汇合,就只有他们两人,实在不适合暴露身份。
“先去准备东西。”沈千澈微微点了点头道,随后两人便走到了药铺里买了易容需要用到的东西,在制作好了涂抹在脸上之后,俨然将两人的俊秀容颜给掩盖了去,此时若是走在人堆里,恐怕也难以被人发现。
饶是如此,为了以防被人发现,他们还是选择换了身寻常的粗布麻衫,刻意将头发弄得蓬松了些,看着就有些邋里邋遢的。
就在两人走到了城门口时,就看见了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正守在那,“站住!检查!”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吼还真差点就将两人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们的反应也很快,忙弯着腰走了过来,一脸无辜的道。
“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兄弟俩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不是什么罪犯。”沈千澈粗嘎的嗓音传出,听得那人微微皱眉,一脸嫌弃地看了过来,下一秒也只见他拿出了一张画像跟自己比对。
见状沈千澈眸光微微一凛,很是坦然地望着他道,“这人长得这么好看,哪像我们这些市井粗人,官爷可要好生看看,可别认错了人,这事可就难办了。”
言罢他还特意侧身瞅了眼画像上的自己,还真有几分像,幸好在这之前他们易了容,不然还真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
仔细对照了两人的面孔之后,那人不耐烦地让他们赶紧走,不要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他们忙不迭地点着头,弯腰就走出了城门。
在过了城的这一刻,沈千澈恍然觉得,做人还是不能太过于慈悲,之前他想让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的,因此在待人上可以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差距,然而其结果却是让他落到了现在的这副田地。
要是时间能重来一次,他说什么也得先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再说,不然再这么被人给阴几次,他还真不敢保证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来。
出城后不远处,就在两人刚想进一家客栈里先休息一番时,不经意间竟是在墙壁上发现了些很小的图案,大体上看起来像是什么小孩的涂鸦之作,可仔细看却是会发现其中有着一种类似于小鬼的图。
“这是?”千夜走上了前来,刚诧异地说出了俩字他就赶紧住了嘴,轻笑出声,“哪家的小孩这么调皮,竟是在这里画上这些东西来了,怎么也没人清理一下,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