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你帮了我这么多,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也尽管说。”见一向是直言直语的他这时竟是忽然变得有些扭捏,欲言又止地模样,看得慕倾城都觉得很是烦躁了起来,忙用手豪爽地拍打了下胸口,豪情万丈的道。
“如是这件事可能会让你丢了性命,你也愿意帮我?”他沉吟道,炙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幽深的眸子深处忽然划过了一抹期冀的暗芒。
丢了性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是这么的严重,她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脑海里忽然闪现了好几个人的面孔,其中竟是也有洛然的,想起上次去见他,人没见到,却差点让自己被人当贼给抓了的惊险情况。
涉及到这危险的事时,她思量了许久,也终究是没有给出一个让人还算是比较满意的答复,见她如此这般犹豫的样子 何凯摇晃着头无奈地苦笑了好几声,嗓音听着竟是显得那么的酸楚。
“还尽管说呢,我看还是算了吧果然我这夫君也只是……”然而这次他的话还未说完,她就猛地一咬牙,声音好似从牙关里发出的一般,同时也好似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嗓音铿锵有力,目光很是坚定的道。
“好,我答应你就是,好歹你也帮了我许多,就算是礼尚往来,我也该帮帮你府才是。”说着她便做出了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在他说出了后才得知他问的竟然是关于洛然的事。
“想不到这个你也知道了,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从小就认识 小时候我也挺喜欢粘着他,只是后来就没怎么见面了,你问他做什么?”慕倾城略微哽咽地道,一直努力缓和了许久,这才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变得更加地正常一些。
闻言何凯也陷入了一阵沉默,心下也暗自有些犹豫,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将她牵连到这件事情中,但眼下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也就只有跟主上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的她了。
“喂?你怎么了?”见他竟是又一次开始失神了起来,她忙抬手在他面前摇晃了好一阵,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一咬牙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我是想让你去新罗山庄的地下密室偷一枚浅紫色的小瓶子,上面什么也没写,只在外边栓了红色的小丝带,你拿了这瓶子来给我就行。”话刚一说完,他就见她张口想要问为什么,在她还未开口时他便已然抢先了一步告诉了她什么也别问,只照着这话去做就行。
如此一来绕是慕倾城心里有千万个疑问,最终也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只让他放心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她会努力去办好的,至于原因,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查,她也不急于这一时。
午膳结束后何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哪知他刚一进去,立即就有一柄剑抵到了自己的脖颈,虽说这人同样是一身黑衣,但那双眼里却是并没有什么杀机,一看眼神就知道这人定然是皇上派来的。
“让你调查的事调查得如何?”那人冷声说道,随手从怀里取出来一枚小瓷瓶,故意在他的面前晃悠着,若是计算无误,今日正好就是让他服用解药之时。
只是这人不知道的是,这解药早在许久以前,就已然被他给研制了出来 吃不吃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要这么做,也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闹翻罢了。
“相爷早前就已经回到了京城,之所以一直没有动静,是因为他真正暗中调查叛国通敌的一些大臣,不过相信相爷这几日应该会有一番作为,不会一直隐藏着。”何凯微微颔首,神情不卑不亢。
闻言,黑衣人这才将长剑给放了下来,随手将解药递入到了他的手里,与此同时竟然还从自己的袖口里取出了一张羊皮卷纸,也递给了他。
“这是皇上吩咐给你的新罗山庄地图,还说若是你有需要,可用这令牌调动之前让你见过的那些人。”他沉声说道,随即竟也从腰间将令牌给取了下来,单看上边精致的锻造,就隐约能猜测到它一定有非凡的意义。
见何凯抬手正要将令牌给接过去,这人却是微微动了动手腕,又将它给折返了过来,轻声提醒道,“若是你当真下定决心脱离他的管制,这东西可以给你,并且,事成后亦会将解药给你,只要你能找到能证明他造反的证据,同时皇上也会满足你的一个愿望。”
竟然这么好?身居高位的皇上当真会这么好心,要还给自己自由?但饶是他心里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再怎么怀疑,也还是将令牌给接了过去。
现如今他只能来赌一把,是输是赢尚且还是未知数,既然要机会他也只能牢牢抓住,因为他知道,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往后更难有翻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