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需要相府的庇护了?我又不是不能保护好自己,哥,他们相府不想留下我们,我们走就是了,干嘛还要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
一脸不屑的风晴雯冷哼道,随即径直转过了身去,然而正当她想要收拾东西走时,却是又给风晴朗直接叫了住。
“站住!侯府是怎样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话我以后不希望再听到,另外,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言罢,他阴鸷的眸子直直地瞥了她一眼,转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不管她在后边如何唤他,他都佯装没有听到,径直朝前走着。
直到这扇门再次给关上了之后,风晴雯这才踉跄了几步坐了下,看着四周这和往日没有任何差别的陈设,脑海里有无数的画面闪过。
其中有往日与孔凝华相处的点点滴滴,亦是有着与侯府之间的一些琐碎烦心的往事,到底该如何抉择,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真的不想侯府有任何的不测,即便是她知道这已然不大可能。
此时正走了出去的风晴朗还未走出院子,哪知千夜就已然站在了外边,看着样子像是等候了好一会。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然而这后边的三个字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就已然没有留任何情面的将他的话给打断,于是他也只得微微敛眸,眸光幽深。
“相爷让你过去,是因为方才的事。”千夜言简意赅地解释,随即迅速地转身就走,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风晴朗疑惑地挑眉看了他一眼,最终也仍是什么话也没说,便跟上了前去,心下很是沉重。
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相爷,不过他还以为沈千澈叫自己去的时间会很早,结果竟是还听挺晚的,他如此想着,待真正走到了书房外边时,心下倒是没有方才那么的沉重了。
“相爷,人到了。”千夜推门前淡淡地说道,紧接着直接走了进去,待他也走进了去之后又迅速地将门给再次关上了去。
此时的沈千澈正慵懒地斜躺在椅子上,背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下,且这里正是中毒的地方,重新上药后较之之前自是要痛上了些,看着面色煞白的,许是才清醒不久。
“你不该给本相个解释?发生了这种事,你想如何解决。”他剑眉微蹙,低沉的磁性嗓音很是沉重,饶是听上去显得略微疲惫了些,但眸光却是一如既往的锐利。
如何解决?方才不是才在千影面前解决了,她也都接受了么?风晴朗不解地看着他,正想要问问他想要如何时,哪知不经意间正看到了他的手中正拿着块玉佩。
这不是晴雯往日一直是贴身佩戴的玉佩么?为何会在他的手中,如此想着的他心下猛地一颤,于是哪里顾得上别的什么,当即快步走上了前去。
然而他这还未靠近他,却是又给千夜阻拦了主。
“想干什么?”千夜冷喝道,掌风锐利如剑。
“无碍,你让开便是。”沈千澈微微抬眸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慵懒地抬手,将这东西给轻轻地举了起来,唇角扬起了抹让人难以看穿的弧度,缓缓地道。
“我本不想对你们如何,官场上你也帮了我不少的忙,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也知道,我只有阿凝一个妻子,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或者是孩子有什么闪失,这后果,自然不小。”
若不是亲耳听到千影跑来告知了自己此事,他还真是没料到这兄妹俩的计谋还真是不错,能想出这等法子出来。
“这次的事我也说股她了,也让她发了誓,她不会再做出这等事的,这点还请相爷放心。”风晴朗眸光一沉,随即微微拱手说道,两双眸子对视的刹那间,空气里都好似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闻言,沈千澈微微抿唇,垂眸瞥了眼手中的玉佩,修长的指尖在上边的花纹处拂过,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很是鲜明,连带着他的眸光也因此冷上了不少。
“话,谁都会说,但是能不能做到,这就不一定了。”说着他一手支撑着边沿正欲站起身子,但背上忽然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好似是牵扯到了伤口,一时让他没忍住闷哼了声。
然他不过是微微蹙了蹙眉,仅是片刻便已然恢复如初地站起了身,千夜见状本是想要过去扶上他一把的,但见着他如此,终是也停住了脚步。
“你妹妹,她的性子会给她惹来多大的麻烦你可知道?皇后与她的关系那么好,为何她却是要将她送出宫,这点你心里不会没有数,今日我说这些不是想兴师问罪,不过是想给你提个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