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听得他心下猛地咯噔了下,一张俊秀的容颜更是变得铁青,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也仅是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一听这话孔凝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尤其是在看到一脸一本正经的沈千澈以及她那面色铁青的弟弟站到了一块,她就觉得简直是乐得不行。
“师父,你这不公平,我是你徒儿,你怎的如此待我?”看她笑得如此的开怀,孔书望心底却是升起了一万个不忿,都说师徒情深,他这师父怎的还让人想如何便如何,这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了。
然沈千澈却是微微抿唇,故作深思的沉吟了片刻,这才松开了手轻轻地拍了拍,正在他以为他此举是要放过自己时,但一听到他后边说出的话时差点没让他怔愣在当场。
“你说,徒儿与妻子,谁更重要?”
这一袭话,也将谭雨仙风晴朗两人给逗乐了,没曾想这平日里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相爷,竟然在这种事上也能这么的风趣,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师父还真是直接……”孔书望无奈地苦笑了声,不过在这里待的时间的确是长了些,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于是他也没在这里久留,便先行离开了去。
待他这一走后,沈千澈才让沈晋去调查调查昨日的事情,看看那死去的小厮在生前都跟什么人有过密切的接触,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吩咐。
闻言,谭雨仙那锐利的眸光仍是朝着风晴朗看了过去,也不知他是故意不做理睬还是别的什么,只见他一直看向了别处。
“两位也都累了,说到底这都是相府的事,让你们牵扯在其中真是很抱歉。”
看着他们之间这沉重且压抑的气氛,沈千澈微微闭了闭眼,朝着两人抿唇一笑道。
“能帮上忙的话,我会尽量帮的,这等冠冕堂皇的话日后还是免了罢。”
谭雨仙拱手说道,然在说出此话时那眼角余光也扔瞥向了身侧的那男人,幽深如潭的眸子里亦是闪过了抹浓浓的探究意味。
“在相府住了这么长时间,全是仰仗相爷的庇佑,若是能帮上忙,也是风某的荣幸。”风晴朗如是回答,身姿挺立的他语气不卑不亢。
如此一来,沈千澈也轻笑着让他们先下去休息,若是有了什么进展的话他再派人去通知。
两人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径直走了出去,大步的风晴朗走在前边,一手放在腹部上的他另一手直接别在了身后去,但不知怎的,身子修长的他在走路时动作却是有些异样。
正走到了个岔路口时,谭雨仙脚步微微顿了顿,朝着前方正走着的那男人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她一咬牙终是跟上了前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人无缘无故的在相府住上这么久,对凝华还存有那样的心思,她就不信他会没有存着些什么不好的想法。
忽然,只见风晴朗脚步微微停顿了下,转迅速地一个转身的他直直地朝着身后望了过去,然转身之后的他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轻轻地摇了下头,他这才转过了身去,但此时他唇角却是勾起了抹邪佞的弧度,正走在他身后的谭雨仙自是没有见到。
直到走到了那边的阁楼时,猛地加快了脚步的他很快便没了身影,她心下一惊,忙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前去,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谁曾想竟是什么人也没发现。
“看来我的猜测还真是没错。”谭雨仙沉声说道,紧紧地捏成了双拳的她眼底一道厉光一闪而逝。
然而正在她正欲朝着前方走去时,哪知那边竟是有个拐角处,风晴朗也正从那地方给走了出来,眸光阴沉的他直直地凝望着她。
“什么猜测?跟了我这一路,你总得告诉我什么原因吧?莫非,你还认为那件事是我做的?”
说起此事,他也着实很是无奈,都说了他丝毫没有要伤害沈若的理由,尤其是她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哪里会有那么的残忍。
“哼,是不是你,你自己清楚。”谭雨仙冷哼了声,手下暗自捏紧的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风晴朗不悦地眯起了双眼,不由分说地便抓起了她的手欲朝着前方走去,谁曾想她却是手上猛地一用力,凝聚了内力的一掌直直地朝着他的腹部袭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