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沈千澈唇角微微勾起了抹冷厉的弧度,轻嘲地冷笑了声,手上猛地一用力便将她给扔了出去。
别说她只是何夫人,即便是何大人亲自来了这,若是也敢这样出言不逊,他也不会忍着,他不想惹事,但若是别人敢来惹他,他绝不会罢休。
“你,你大胆,来人,给我上!”何夫人猛地一咬牙,厉声斥道,这手一挥,竟是吩咐她身后的那几个下人,让他们来对付他。
见状,他轻嘲地抿唇一笑,眉梢轻挑,正欲走上前去,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单单凭借着这些下人想来对他下手?他是该说这何夫人是太天真还是怎的。
然而他这还未出手,孔凝华便已然暗自抬手将他给拦在了自己后边,遂缓步走上了前去,抬眸直视起了眼前的这人。
“何夫人,小心祸从口出,想上,也得看你的人有没有这本事,这街道上人多,你确定要如此大张旗鼓?”
冷声说着的同时她这清冷的眸光也略过了眼正站在何夫人身后的几人,缓缓摇头啧啧轻叹了几声,哼,想要对付他们?
怕是这些人根本用不着他来出手,自己一排银针就已然搞定了,只是这里人多,她并不想将事情闹大,省得招来麻烦。
听着她这冷冽的语气里噙着的警告意味,何夫人心底也没来由地只觉猛地一颤,对于之前他们两人的传闻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她从未注意过罢了。
“夫人,到底是相爷,相爷夫人,这……”这时她都还未出声,倒是正站在她身边的这些下人们已然开始颤抖着声音说道。
孔凝华淡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对此也并未做出任何的回应,只转眸朝着沈千澈望了过去,却是不想他这时也正在看着自己,如此一来两人的目光交汇的刹那间,让她只觉心底一暖。
没想到他们发生了争执这么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的默契度,还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让开。”何夫人厉声叱骂道,心里难咽下之前的那口气的她又不敢当真对他们两人做什么,因此只得低声咒骂了下便迈着极大的步伐远了去。
见状,那些正跟在她身后的人也忙跟上了前去,一时间两人便给晾在了原地。
孔凝华无奈地摇头轻笑了好一阵,微微摊开了双手耸肩轻叹了声,“还以为这人真敢对我们出手,却是不想就这么跑了。”
方才她还在想,会不会真要在这大街上发生争执,然后兴许没多久京城里就会流传各种各样的谣言。
“定然是你长得过于凶狠,这才让他们这么多人都望而生俱了。”沈千澈一本正经地说着,遂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这话一出的他便大步朝着前方跑了过去,猛然回神的孔凝华也亦是忙跟上了前去,边走还边在咒怨地道。
“你敢说我长得可怕?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说着她这魔爪也正朝着他袭击了过去,可他却是身子一侧很轻易地躲闪了过去。
孔凝华愤愤地正想出手,一时竟是没注意到那边正有一匹马朝着这冲了过来,许是马突然受惊了,只见那人也忙惊叫了声“让开!”
待她回神之际,她这腰间上已然多出了一只手,而揽着她的正是沈千澈,好不容易站定了之后,脸上又是猛地一红的她忙推开了去,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给打了下来。
饶是他们已然是夫妻,但这样的事她还是觉得不大适应,总是不想跟他走得太近,那样的话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是怪异。
“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我也不知道马是怎么了,你们没事吧?”这时那正骑在马上的年轻人一跃下了马车,忙小跑着走向了两人,歉疚地说道。
“无碍,没伤着人。”沈千澈轻笑着微微摆了摆手,只朝着这人点头示意,便已然加快了步伐走远了去,一副懒得在此事上花费时间的慵懒模样。
然这边走孔凝华也偶尔还是会转眸看向方才那骑马的人,一时又想起了她跟慕倾城初相识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的,马儿受惊了,差点撞上自己。
不过还好这两次都没有伤着自己,如此也算得上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吧?
“你是不是还在觉得没伤着你很幸运?怕是等你真的给马碾死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悲,啊不,那时的你已然任何的感受都没了。”
沈千澈抬手戳了下她的脑门,恨不得将她狠狠地教训一番,总是这样不将自己的安危当成一回事,她可知道自己有多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