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时的他比起现在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要大得多,没人敢忤逆他,反对他做出的决定,这也是为何龙天傲不过是个自小便流落在民间的皇子,一回来却也能稳稳地掌管皇位的重要原因之一,当然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能力在其中。
“呵,你至于每次都提起是你扶朕上位的事情?朕身体里流淌着的,本就是皇室的血液!”此时龙天傲这神情明显要冷冽上了些,手上亦不自觉地微微紧了紧。
看着微昂着头彰显自己的皇室身份的他,沈千澈只微微挑起了双漆黑的剑眉,唇角微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将眼角余光转移到了这那玉玺上去。
从走进这里来之后,他也打量过这玉玺许久,但却是并未发现上边有什么异常之处,怎么皇上是如何发现它是假的?且还过去了这么几年。
“罢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在朝为官?若是你能将真正的玉玺找出,朕答应你,丞相的位置,始终还是你的。”
龙天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遂抬手将这玉玺给放在了身前的桌上,一挥袖便径直坐了下来,挑眉紧盯着他道。
一个玉玺换丞相的位置?这样不公平的交易,他还真能说得出口,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既然已经辞官,便没有再回到这里的打算。
“如今微臣不过只是个寻常百姓罢了,并不知道那玉玺在哪,既是自从前公主死后便不见的,想必也定是在皇宫之中,毕竟,死前她并未出过宫。”
沈千澈恭敬地微微躬身说道,然他这双手却是也微微颤动了下,那双微敛的眸子里也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华。
到底是阿凝的前身,这提起时又不免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幸好当时并未让那百里元颢得逞,不然这大周怕是要变天。
不过其实他并未告诉孔凝华,当年他扶和风帝继位之时,并没在皇宫里找到真正的玉玺,他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那玉玺,但由于继位时必须得要,日后也时常要用到玉玺。
由于时间紧促,他们那时并没有多少的时间等待,不得已他也只得采取了个瞒天过海的法子,那便是临时造了个假玉玺,虽是假的,其实看上去并无什么差别,这也是为何它能管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发现的原因。
“可你是唯一经历过两次宫变的人,据说,玉致的后事也是你亲自料理的,在这之前她与你之前来往可不算少。”
龙天傲轻哼了声,显然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按着他们的交集,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将此事告知给他,身在深宫之中的龙玉致还能告诉给谁。
“我们之间来往不算少?皇上这是在开玩笑?之前这公主与微臣可是有着狠深的隔阂的。”沈千澈勾唇一笑,慵懒地微微摆了摆手道。
在这之前他们的确是一对冤家,龙玉致从来都看他不大顺眼,每次他们相见时总是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争执。
隔阂?龙天傲挑眉一笑,倒也没将重心放在他们两人之上,只见他微微敛眸沉吟了片刻,遂又站起了身子,走近了他,指尖却是仍放在了桌上,微微轻点着,好似正在敲击着某种节拍。
“真正的玉玺在何处,你真不知道?若是让朕知道你敢瞒着朕,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你可知道?”
既是他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自己,那也别怪他采取别样的措施了,总之,这玉玺的事,他必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微臣只是个臣子罢了,哪里知道玉玺这种东西所放的位置?这皇位经手了好些个人,若是有人将它给暗中掉包了也不一定,再说,为何皇上就一定以为微臣会知道玉玺在哪?”
沈千澈抬眸直直地看着他,眸光微沉,说实话这玉玺在哪他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在紧急之中采取这样的下策。
不过如今他如果在孔凝华那里知道了真玉玺的下落,怕是更会给自己以及相府的人招惹来滔天的麻烦。
因为这假玉玺是他做梦的,真玉玺他也知道在哪,皇上本就有点多疑,若是知道了这事定会误认为是他有反心,到时他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知道?”龙天傲仍是不大相信他说出的话,皱眉看了他好一会,似是想将他给看个透彻。
两人这四目交汇的刹那间,空气里亦好似正有暗潮涌动着,沈千澈这心间,也在担忧这真玉玺如若找不到的话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