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坐在小板凳上低头看着双手。
卫零之沉着脸走过来, 郝仁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
卫零之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郝仁看她摇头也没继续问, 视线下移，看着到她手里还没吃完的面包, 郝仁脸上露出一种表情，“看来你今天吃的还挺丰盛的, 谁给你的？秦南？”
卫零之依旧沉着脸, 忽然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微微舒了口气，抬起手正要继续吃面包，一低头却见手里的半块面包已经被捏的不成形了。
卫零之微微顿住，抬起头看向郝仁，“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郝仁站起来, 把小板凳放在一旁树边, 从树后方拿出个装满泥土的塑料盒, 满满的泥土中，一株小绿芽破土而出。
郝仁轻轻捧起塑料盒走到过来, 卫零之看着他对那株草似乎非常珍视的样子, 对他问道, “这是——变异植物？”
“嗯，刚刚长出来，还很娇弱呢。”郝仁捧着塑料盒走到帐篷旁，将盒子放在地上拿出帐篷里的水杯和一瓶绿油油的浓稠液体。
卫零之看着他在那边给那株变异植物捣鼓半天, 过了会儿后似乎是终于弄好了，他又捧起那个塑料盒放在一处平地。
郝仁把它安置好后这才站起身，转头看到卫零之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它是我刚刚培育出来的，现在正处于易夭折的阶段，要细心照料。”
卫零之的关注点总是和他想的截然不同：“培育？我只知道植物里有蜜蜂给花朵授粉，变异植物也能培育吗？”
郝仁垂放身侧的双手插入口袋，“你说的那都是普通植物的培育方法，变异植物自然也是有变异植物的方法，不过我说了估计你也不会懂。”
卫零之点头哦了声，低头看着手里不成形的面包，“面包吃吗？”
郝仁微微笑了笑，但眼底的嫌弃十分明显，“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