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青自然不敢硬来,但是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十二万分的冤枉,只好说:“我都说了不娶,是你们家非要塞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明明是你妹妹故意输给我的!”
不料祁染郢听了他的控诉,邪邪一笑道:“是啊,就是我让她故意输给你的。”
楼延青:“……”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猜?”
“我不猜。”
“哟,你还发起大少爷脾气了。”祁染郢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上,说,“你是想死不瞑目呢,还是临死前听听真相?”
楼延青瞪了他一眼,说:“我楼延青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是在滥杀无辜!”
“从未做过?你怎么不说说你欠了多少情债呢?”
楼延青听到这句话,稍微意识到了一些,他向来在风月场子上风流惯了,怕是辜负了哪个姑娘,叫这人前来讨回公道,
可他还是忍不住狡辩道:“那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怎么能说是我的错?”
祁染郢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手上用力,把楼延青整个人都翻了一个边,又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膝盖。
楼延青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油锅里的鱼,煎了一面又要翻过来煎另一面,被背对着羞辱了一遍还要翻过来羞辱另一遍。
“你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祁染郢冷冷道。
“我都说了这种事情……”楼延青因为正对着他,气势便也没那么弱了,“我又没有承诺过什么,你凭什么管那么许多!”
“幼稚。”祁染郢评价道。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楼延青气得不轻,想要动手又没有办法,只好用力瞪着那人,“你懂什么!”
“你还记得阑珊楼的荑衣姑娘吗?”祁染郢忽然问。
楼延青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几分耳熟,可是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
阑珊楼这名字取得颇具有诗情,自然与其他的一般青楼不大一样,来往的多是文人骚客,风雅之人,而里头的姑娘们也都是有些才艺的,吟诗作对,拨弄琴弦,轻舞霓裳,样样精通。
楼延青虽然不是多么文雅的人,可是撩拨姑娘心弦却是有一手的,他好歹也是念过书的,所以能博得那里姑娘的芳心也并不奇怪。
至于那位荑衣姑娘,他还真不记得了。
祁染郢似乎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极是反感地冷哼了一声,说:“你真是死了活该。”
楼延青有些心虚地问:“那位荑衣姑娘怎么了?”
那人居然阴测测地笑了:“她害了相思病,除了你,不肯再见其他的客人。”
楼延青明白了,合着不就是祁染郢喜欢那位荑衣姑娘,结果姑娘喜欢自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