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一齐,远离了正沉浸于温情的乔一弦二人,丁帆这才轻轻笑着,放开了他。
不远处,许于迟的团员们仍旧端坐着,只是凑热闹一般,伸长了脑袋注视过来。
等发觉许于迟并无大碍后,就收回了视线,没再管了。
许于迟累得满头大汗,咬紧下唇,他瞥见这一幕,一种脆弱的无助,瞬间席卷了他。
方才还不停汹涌的怒气,如今却都在无能为力之间,烟消云散了。
他埋着脑袋,望着地板的缝隙,两眼发直,用力喘息起来。
可无论身体多颤抖,也无人顾及,他也没有再朝那两人投去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工作人员进来,打破了尴尬而长久的沉默。
他喊了喊许于迟他们团名,让他们快点准备好,去参加比赛。
原本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团员见状,纷纷跳下来,勾肩搭背走了两步后,才想起什么。
当他们皱着眉头,往墙角望去时——
就发觉原本待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许于迟,早已在无人挂念的时刻,悄然离去了。
几人顿住脚步,脸色一沉。
到了最后,这个缺了一名吉他手的乐团,临到头了,也根本找不到替补,自然只能放弃了比赛。
据说后来,当许于迟带着满身落魄,回到练团室时,一进门,就与团员们来了场极其激烈的争执。
最终,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以摔烂了一个话筒,以及一把吉他告终。
原本就心不齐,早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几人,因为捎着比赛失败的失落感,不欢而散。
没多久后,许于迟就一个电话打过去,退出了乐团。
随着无处安放的情感一同愤然丢弃了,他没再逼着自己做这件不喜欢的事情。
因为这个比赛比较特殊,评委私下讨论后,还要将视频发到网上,让网友投票。
最后综合各方面的意见,才能宣布最终结果。
所以,乔一弦一行人也没有多做停留,背着乐器就回练团室了。
放好乐器,出门觅食时,乔一弦哼着歌,还要时不时地,用言语调戏纪尘几回。
弄得这一路上,纪尘面红耳赤,差点就要将身边人单独拽回练团室,就地□□。
乔一弦这才发觉势头不对,嬉笑着躲开了。
转过身,乔一弦倒退着走,望向后方三位,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家伙,笑着说了句:“刚才,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