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东叶见过不少厚颜无耻的人,可却没见过像老掌柜大徒弟这般不要脸的。
在这的人都知道,他是如何待老掌柜的,却非还要认为赵天宝也是这般待老掌柜的。
自己心术不正,便以为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心术不正。
“赵家两兄弟在一年多前的地动,一起帮助老掌柜救助受难百姓。老掌柜看两兄弟品行不错,就收两人当徒弟,如今药铺留给他们兄弟二人也正是因为看中他们的品行。反观你自己所做的,地动那会抬高药钱,还在药草中掺入杂草!”阮东叶问胖知府,“大人,别的不说,就这草药里藏杂草这欺瞒老百姓的罪名要如何判?”
胖知府想了想,道:“药草是救命之物,往药草里掺杂草这是谋人钱财害人性命之物,依这理,要判收监三年,赔偿受骗百姓银子。”
“大人,这事我可以做证,我家还有他家开的药。”
“我家也是,我家也有!”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举手说道。
大徒弟听到胖知府与众人的话,脸色吓得苍白,身子因恐惧抖个不停,最后跪下来求饶。可事实摆在眼前,他难逃一劫。
胖知府只是想在阮东叶面前表现好些,才跟来给素未谋面的老掌柜上株香,谁知道心黑想要霸占老掌柜药铺的大徒弟竟做了这么多黑心事。
看阮东叶也挺讨厌对方的,胖知府也不管公私,让人押大徒弟回衙门审问,先走一步。
等得人走后,保康堂也恢复安宁。
唐青舒与阮东叶回到后院,阮东叶对刚才的事情还在生气,骂咧咧道:“这世间怎会有他那样的人,老掌柜教了他八年的医术,恩情如此重,他不报答也就罢,还在人下葬之前闹事,想得到老掌柜的药铺,地契也拿给他看,还要污蔑天宝害死老掌柜,怎就有这么坏的人!”
一句话骂下来,气都不带喘的。
唐青舒道:“二姐夫,孩子在房间里,别骂这么大声,若被他们听到,回去告诉善娘怎办?”
阮东叶愣了下,“你怎么把孩子带来?要出来一趟,你随便都能找个借口。”
“看了就知道。”
进到房间里,两个孩子不知道玩棋子,阮东叶一进来,看见唐一宝额头上围着干净的纱布,当即惊问:“一宝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这个小祖宗做的!”唐青舒揉着唐一安的小脑袋,“趁一宝在扎马步的时候,拿镰刀划伤一宝的额头,把善娘气得不轻,手被善娘打红,就带他们出来让天宝看看。”
“这……”阮东叶蹲下身子,捏了捏唐一安肉嘟嘟的小脸,“小五啊,你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么凶?伤了额头还好能用刘海当当,可若伤了脸,一宝哥哥变丑了,以后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我不要媳妇,我有娘就够了!”唐一宝机智地道。
唐青舒瞪了他一眼,“你娘是我媳妇!”
“娘不可以做我的媳妇吗?”唐一宝天真问。
唐青舒脸更黑,坚决道:“不可以!”
阮东叶被唐一宝的话逗得哈哈大笑,“青舒啊,你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你儿子会和你抢媳妇吧?”
“二姐夫,你有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