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然哥哥。”
赵谧见他无恙,又借由法气咒侵身的威胁练上了一层内功,不由得喜上眉梢。
“谧儿妹妹!”
石然将她亲昵地抱在怀里,两个人搓着鼻头发出了“嘿嘿”的傻笑声。
潘军医从不知所谓的迷茫之中清醒过来,一见石然莫名恢复了健康,
整个人生龙活虎地舞拳踢脚,忙探指在他的额间骨骼摸了起来,
随后这老头便是一副惊喜交加的模样,浑然不觉满室风雪去了哪里。
“小公子,你的‘损骨突起’我老潘摸到了三根,可见,
在法气咒侵身的状态下,你的体质竟然得以了纯粹提升,
老潘恭喜小公子了。”
“潘爷,多亏了刚才的法气咒陪我锻炼体质,我才能晋升得如此之快,
我听那法气咒中的道童跟我说,他说依他所感明日辛子茂之众挑衅时,
将会发生我一生中的大转变,若是不能将身体素质提升到登云的地步,
则无法改命,亦是问我愿不愿意在他的爆气锤炼之下精进肉身,
我一时心血来潮,便答应了与他对练,谁知风暴刮得尤其大,
就在我快要肉身僵死的时候,一道火光泛起,束缚我的冰壳融开.......”
石然同样没有意识到是有人暗中帮助他,不过,这便够了,
赵谧暗暗搓弄着太祖起兵池,那里面的神灵脾气古怪多变,
她能够感觉到,他方才的恫吓不是假的,反而有种顺势而为的自然感,
以后与这个老头相处一定要再三小心谨慎,包括栖居在起兵池里的仙魔,
皆是怀有各自的目的,并非各个都是自愿被起兵池禁锢的。
比如说刚才的法气咒,那东西的怨气极大,假意骗了石然帮他锤炼体质,
实际上却企图以暴风雪冻死他,又借以众人忙乱的时机,想从将军府上逃走,
好在赵谧召唤出共工火鸡,才得以将他制服,否则等他跑到外面改变气候,
那这月默城可得六月飞雪了,农夫颗粒无收,形成百十年难遇的大灾害。
“潘爷爷,谧儿很好奇你的那件铜锁是......”
赵谧此时想起真正救了石然的东西,忙将门上别着的铜锁取了下来。
“这锁是老潘我祖传的‘药祖魂勾’,它最早的主人可是医圣陈古安,
当年他用一柄祸虫药镰,治愈百姓间传染性极强的‘冰丝绦虫病’,
手下豢养的共工火鸡能喷仙火,是冰丝绦虫病的自然天敌。后来,
医圣年迈,收了两个徒弟,然两人并非一心向医,皆是向往他的异术,
等到医圣驾鹤仙去时,祸虫药镰便被他的两个徒弟熔炼成两件器物,
一件是这可抵挡阴寒毒瘴之气的药祖魂勾,一件便是碎土广平铲,
一件作为异术医家的传家宝,一件作为将门兵祸的执火杖,
曾经都闹出过不小的动静呢。”
潘军医捋着白须,掌中托住那件金锁,目中全是安然欣慰的神情。
他使劲儿拍了拍石然厚实的肩膀,觉得他此番因祸得福,没了什么事情,
正要拿着药箱离去,却被赵谧拦住,她朝潘军医跪了下来。
“谧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潘爷爷,谧儿的娘亲得了一种名为‘苦髓瘤’的怪病,
数十年每每将娘亲折磨得苦不堪言,近两年尤其严重,
听父亲大人找到的名医说,这苦髓此时已在娘亲脊椎中破裂,
顺造血脉络而贯通身体各处,不消两年,血液便会发黑凝固。”
赵谧音调颤抖,那石然不明白她为何向军医下跪,只是与她一同跪着,
见她朝潘军医叩首,自己也兀自叩起首来,惹得潘军医忙摆手制止。
“可是,可是老潘只懂救治临床伤弩伤刀者,腹内顽症.....
老潘可真是一窍不通,俗话说隔行如隔山......”
“不,谧儿并非是要请潘爷爷为母亲治病,只求您能当我的师父,
将《多木火经》里面那样丰富的玄奇医术传授给谧儿,谧儿,
谧儿有生之年定将潘爷爷当成师父一般服侍,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赵谧这一番诚恳的拜师言语将潘军医说得错愕,他拧眉一想。
“谧儿,刚才那本《多木火经》呢?你问我要走的时候,
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了?我怎么有些想不起来了?”
赵谧的又一个想法得到了验证,起兵池制造时间缓流对所有人都有效,
会将在场人物的认知和记忆阻绝,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起兵池的秘密的。
“那本书被法气咒的冰雪卷走了,后来石然哥哥登云爆气,
将冰壳打碎,那法气咒也被石然哥哥的拳脚震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