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文和宋澄对于皖南事变也有耳闻,虽然当局极力粉饰,但对于这件事,陈泰文觉得当局做得太不厚道,甚至还匿名撰文将国民党当局通批了一番。
不过听完这件事后,陈泰文和宋澄看向叶老师的眼神变了,宋澄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茫然和不安,伸出筷子指着叶老师,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宋澄和陈泰文看着叶老师,他们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个猜想,剩下的,就只等着叶老师承认或者否认了。
“你们俩也别瞎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仰是不是,泰文,宋澄,等你们两人也有了自己的信仰,你们就会明白,为了这个信仰,你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叶老师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在说这话的时候,叶老师的目光坚定,根本不容动摇。
饶是陈泰文一直以来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但是在肯定了叶老师的身份后,陈泰文也感觉有些脊背发凉,现在虽然处于国共合作时期,但是国民党那种两面三刀的事情可没少做,叶老师的行为无异于是在刀尖上跳舞。
陈泰文端起桌上的酒杯,想了一阵之后举杯苦笑道:“别的不说,叶老师,我敬你是条汉子!”
“好,干了这杯!什么时候愿意了,你就来找我!”叶老师的心情看得出来挺好,端起桌上的杯子跟陈泰文碰了一下,冲着陈泰文和宋澄眨眨眼。
直到这个时候,陈泰文和宋澄才明白,叶老师说这些话的意思应该是想要发展他们了,但是这件事太过重大,陈泰文和宋澄都有些不知所措。
“泰文,以后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想了一阵后,宋澄在桌子底下将陈泰文的手抓了起来,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泰文,她太过担心,担心自己一转眼,就找寻不到陈泰文的身影。
没有了宋澄二叔的年夜饭,三人吃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在谈完一些敏感的话题之后,陈泰文和叶老师似乎都敞开了心扉,杯来盏去,一老一少竟然就这样醉倒在了酒桌上。
看着眼前的场景,宋澄甩了甩有些微醺的脑袋,感觉着这少许的吻戏,宋澄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或许,这就是生活?
宋澄伸出右手,轻抚着陈泰文的额头,对着已经酣睡的陈泰文轻声呢喃道:“泰文,你知道么,在我心里,你就犹如那夜色里的火光,我愿意做那一只飞蛾,哪怕被烧成灰烬,也义无反顾,我,爱你....”
不说叶老师他们几人如何,再看李海洋这边,今天是春节,但他们却根本没有人回去过节,而是为他们前几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
昆明原始森林内,李海洋的身边站着七个西南联大招收进来的飞行员,当初他们被蒙住了眼睛分散扔在了原始森林内,唐老头子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在每人只有一把匕首的前提下,在这莽莽林海中活七天。
这群人虽然在驻地接受过野外生存理论学习,但实践跟理论根本就是两码事,如果不是李海洋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路将他们收集汇拢,这帮人能不能撑过三天还是个问题。
更要命的是,唐老头子竟然还安排了一群美国大兵在他们身后围追堵截,凡是被他们抓到,会被直接淘汰出飞行员队伍,到地勤去学习修飞机,虽然地勤工作同样重要,但他们既然一腔热血想来当飞行员,自然是想着架势战机与日本人搏击,谁也不愿意被淘汰。
一路搜索下来,李海洋也只收拢了七个人,此时,李海洋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匕首,他面前的树干上,一条被他用裤腰带绑住了脑袋的蟒蛇正在做着垂死挣扎。
“海,海洋,要不我去生火?好歹弄熟了再吃吧?”七人中,一名学员看着眼前这条大蟒蛇,吞了一口口水对李海洋说道。
李海洋头也不回,直接瞅准蟒蛇身躯三分之一处,将手中匕首直接插了进去,瞬间,一枚绿油油的苦胆便出现在了李海洋的手中。
“如果不怕把唐老头子引过来的话尽管生火。”李海洋将苦胆扔到一边,口中对那名想要生火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