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越忍耐度到极限,不允许她再为非作歹,闭着眼捂住她的唇:“睡觉。”
恬然一梦,陈照梁醒来时,陈知越已经运动完毕,两人坐在泳池边吃早餐,她仍旧穿着睡裙,裙子腰线高,裙摆却短,昨晚虽然没有到醉酒的地步,但想起一系列发言,简直是不忍直视。
她真不适合喝酒,喝酒对她来说和喝吐真剂没什么差别。
晚宴,要穿得稍微正式一点,陈照梁换上了一条抹胸短裙,黑色,怎么都不会出错的选择,丝绸布料,在胸口处堆迭欧根纱,灯光下有鱼鳞似的光泽,配一双银色小猫跟凉鞋。
正式婚礼前的晚宴,要是男方家为主场称之为“闲宴”,女方主办则是“送嫁宴”,但这一场是男女合办,像是共同庆祝脱离单身,在户外举行,防护栏外就是礁石,海浪拍打礁岸的声音有时会盖过乐队演奏声。
陈知越教陈照梁跳慢叁,相较于地台上其他人的游刃有余,她有些笨拙,时不时会踩到他的脚,但陈知越有足够的耐心,一曲舞毕,她有些丧气的下场,从礼台上拿小蛋糕,一口就能咬掉半个。
她鼓着脸颊,仰着头和他说话:“我学不会,老是踩到你。”
陈知越替她将头发拨到耳后,无所谓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换舞伴就可以。”
陈照梁惊讶:“那怎么行。”
华尔兹,又称圆舞,以旋转而得名的舞蹈,在交谊场合里,男女在舞池中可不断交换舞伴。
热带季风气候,风从印度洋深处吹来,他站在她的面前,挡住略显腥咸的海风,抹去她唇边的蛋糕沫:“如果你不会,那就认准一个人,让他带你跳到最后。”
陈照梁笑起来,眼睛是亮的,又拿起一个蛋糕,奶油顶上的珠子糖略酸:“就抓着一个人祸害?”
陈知越也随她笑,重复着她的话:“对,就抓着一个人祸害。”
那几乎是最坦诚的时候,或许是在朋友的爱情中触景生情,令他剖白,遥想到远至一生的诺言,但她懵懂,只以为是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