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在和杨轩在一起之前,他是一个绝对的进攻方,斯文有礼的面孔下面,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他谁都不看在眼里,自然也就不要想他会对谁服软了。
在征服杨轩的过程中,他才开始软化自己,把自己往守的那一方发展。
因为杨轩是一个绝对的进攻方,而且他更年轻,他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软化自己,陈言知道他这人责任感很强,温和圆融会处事的表象之下,他的骨子里又特别骄傲,自尊心特别强。要是自己进攻,那杨轩肯定会和他碰个你死我活不罢休,绝不可能会对他服软。所以,陈言自己服软了,自从借着杨轩醉酒和他发生关系,杨轩就一直处在矛盾纠结状态,他对陈言没有办法,他虽然骂陈言贱,但他知道自己不仅贱格,更是错得离谱。是他自己走错了路,然后还一错再错,一直到了如今。
在和杨轩在一起之前,陈言从没有做过下面,但杨轩似乎认为他是天生的零号,而陈言之后也的确很享受在下面的位置,他不仅能从自己肉体上得到精神的快感,也能从杨轩的性满足里得到快感。
虽然陈言的确是处在受方,但正如杨轩说的那样,陈言依然是处在掌控的位置上。陈言只是不自觉就这么去做了,但这是事实没错。
昨晚闹了一场,两人反而睡得不错,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窗外的阳光照在窗帘上,朦胧的光晕,似乎让人能感觉到它的热度。
杨轩睡了一觉,情绪好了很多。
他去上了卫生间,回来时看陈言也醒了,陈言抬着胳膊放在枕头上,侧着脑袋看他,黑黑的眸子里是温润的神色,“什么时间了?”
杨轩拿了手表看了一眼,“九点二十四。”
“睡了这么久,看来这山上的确有助于睡眠。”陈言这么说着,完全没有起床的打算。
正在这时,一边茶凳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是陈言的手机,杨轩走过去拿起来,他看了一眼,显示的是廖诩言,杨轩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很烦,将手机直接扔上了床,差点砸到了陈言。
陈言也没发火,把手机摸到手里,看到是谁后,对杨轩刚才扔手机的行为更不在意了——杨轩不过是在吃醋而已。
“喂,小言,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
也不知道廖诩言说了什么,陈言脸上带上了笑容,和他聊了好一阵才挂了电话。
本来赖在床上的他,也翻身起来穿衣服去卫生间。
杨轩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下了楼。
早餐之后,陈言说想去骑马,还说:“你不是讨厌薛家晋,他也要去骑马,骑马的时候我帮你教训他一下。”
杨轩只想对他翻白眼,他道:“你去吧,我开车下山去了,回去还有事。”
“下午再走也来得急。”陈言说。
“那你就下午走。”杨轩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最后陈言只好妥协了,说:“算了,一起走吧。”
杨轩亲自开车离开,陈言坐在副驾驶位上给廖诩言打电话,说自己有事先走了,廖诩言在那边定然是非常遗憾,所以陈言逗他,“下次我教你骑马……”
在他挂了电话后,杨轩说他:“你这么喜欢那个廖诩言,你把他签到时代轩言来又怎么样?他肯定不会和你闹,高高兴兴来陪你。”
陈言说:“你这醋味太重了。”
“你要是真这么想,是好事。”杨轩讽刺他。
陈言开了音乐,侧头看着他,杨轩戴着墨镜,面孔在阳光里冷硬如刀锋,陈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养了廖诩言,就把你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