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和叶昔在苏府用过了饭菜,又与苏夫人叙了一个多时辰的话,二人才起身,离开苏府。
叶裳离开苏府之前,极其不舍,对苏风暖说,“要不然,你跟我去容安王府住好了。”
苏风暖好笑地看着他,“我这是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儿?你快回去吧!”
叶裳仍旧不放心,“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看着你,我总不放心。”
苏夫人在一旁笑起来,“小裳,你今儿先回去,叶家主正在容安王府等着你呢,你先回府看看,明日你若是还不放心,再来接她去容安王府住好了。”
叶裳见苏夫人首肯了,笑着点头,“那好,明日我来接她,多谢伯母了。”
苏夫人笑着摆手,“快回去吧!”
叶裳这才和叶昔一起告辞出了苏府,回了容安王府。
苏夫人送二人出府后,回到房间,见苏风暖依旧抱着软枕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模样,昏昏欲睡,她拂了拂身上的寒气,来到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摸摸她的头,问,“一身功力当真废了?以后再不能习武了?”
苏风暖点头,“废了。”话落,道,“不过也不是不能习武,快的话三年五年,慢的话十年八年,修复好受损的经脉后,便可以习武了。”
苏夫人闻言道,“时间虽然有点儿长,但好在也不是终身不能习武了。”话落,她叹了口气,“你那么爱打架,以后就忍着些吧,如今这副身子骨,可要时刻记着,不能再与人动手了。”
苏风暖笑着将苏夫人拉着随她一起躺下,抱住她的胳膊好笑地说,“娘,您说什么呢!我这副身子骨,如今还能打得过谁啊?自然是没法与人动手了。您以后要好好看着我三哥,别让他欺负了我。”
苏夫人失笑,伸手点点她额头,“你啊,从小就一肚子坏心眼子,你三哥能欺负得了你?还不是你一直欺负她?”
苏风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苏夫人对她问,“今日皇上见了你们,都说了什么?”
苏风暖忽然想起手中的圣旨,立马从袖子里抖出来,递给苏夫人,笑嘻嘻地说,“说了这个,娘你看,这个圣旨好不好?”
苏夫人打开圣旨,看罢,又气又笑,“这是你求皇上给你的圣旨?否则皇上不可能给你下这样的一道圣旨。”
苏风暖点头,“皇上说我保住燕北是一大功劳,在西境对战夺城夺粮草夺兵器是一大功劳,议和谈判大获全胜也是一大功劳,解了叶裳热毒更是一大功劳。这四桩大功,我要什么,他都赏我,只要我敢要,他就敢赏,我就用那四桩大功换了一道这个圣旨。”
苏夫人闻言一时无语,“怪不得。”
苏风暖笑嘻嘻地说,“您说,我要这个是不是最好不过了?”
苏夫人将圣旨递给她,好笑地说,“依我看啊,你这道圣旨要的多余,小裳那孩子心里眼里都是你,娘是过来人,看的明白。这孩子不会有二心,你不要这一道圣旨,他也不会再让容安王府进别的女人。”
苏风暖将圣旨收了起来,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娘,您太天真了,叶裳不会变心我知道,他不会让容安王府进别的女人我也知道,但保不准将来别人有心思往他身边塞人,一个人即便再厉害,也总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这道圣旨是一劳永逸之举,我非得找皇上讨到不可,四桩大功换这么一道圣旨,值了。”
苏夫人不解,“容安王府小裳一人当家,一人做主,这孩子又性子倔,拧巴,普天之下,谁不知他脾气差无所顾忌?无论是皇上,还是叶家主,都无人能左右得了他。还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
苏风暖笑着说,“以防万一。”
苏夫人失笑,又点她额头,“就你鬼机灵。”
苏风暖揉了揉被苏夫人点疼的眉心说,“娘,您想啊,给叶裳解毒,是我自愿之事,皇上却给我算了一大功呢。可见皇上对叶裳的器重了。”话落,她又笑着说,“我用四桩大功求赏一道圣旨,皇上本来已经夸下海口,但却不太乐意,不想给我呢。被我和叶裳一唱一和地说了半晌,皇上无奈地给了我,给了我之后呢,让我在他有生之年不得张扬此事。您还觉得这圣旨要的多余吗?”
苏夫人暗暗一惊。
苏风暖好笑地枕在她胳膊上说,“所以,这圣旨我不但要好好地收着,恐怕还要供起来。这可是我的保命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