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不依,上前挽住她胳膊,撒娇道,“本来就是嘛!”
玉灵笑得开心,对紫风说,“你瞧瞧,她还跟我撒娇,哪里有半点儿要当娘的样子?”
紫风诚然地点点头,“所以,你以后要跟在她身边时刻看着她,让她在孩子生下来前都规矩听话。”
玉灵颔首,“我就是这个意思。”
苏风暖好笑地对紫风说,“我时刻把玉灵师叔拴在身边的话,紫风师叔您熬得住吗?别过几天就受不住地找我要人。”
紫风笑骂,“臭丫头,等你生下大胖儿子,每年让师叔带几天,给我补回来就是了。”
苏风暖轻笑,“您的意思是,您舍得媳妇儿,也让我舍得儿子吗?”
紫风大笑,“正是。”
苏风暖笑起来,“这个好说,我是能舍得的。”话落,看向叶裳。
叶裳在一旁微笑着说,“你从小到大一直在外面疯跑,也没出什么事儿,孩子是要从小便历练,我也能舍得的。”
紫风闻言大为高兴,“那就这样说定了!”
玉灵笑着问,“陈芝苒呢?在哪里?快让我们见见。”
苏风暖闻言收了笑意,叹了口气说,“五日前便失踪了?”
玉灵也顿时收了笑意,停住脚步,“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将她和叶裳等人回到西境,知道陈芝苒已经失踪了三日之事说了,又猜测应该是凤来从北周前往南齐,途经西境,悄悄潜入将军府,将人带走了。毕竟除了凤来,天下鲜少有人能够无声无息地闯入重兵把守的将军府,不惊动任何人带走一个小姑娘。
玉灵听罢,惊道,“她抓陈芝苒做什么?”
紫风皱眉,“她怎么会来抓陈芝苒?”
苏风暖便将自己早先曾经派人传过一封信给鬼山派玉颜轻询问陈芝苒之事说了,以前猜测陈芝苒是她师傅与玉颜轻的女儿,可是如今想来,怕是不是。
玉灵惊道,“这样说的话,她抓走陈芝苒,是不安好心了?”
苏风暖抿唇,“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
紫风道,“青凰师兄因为她终身未娶,骸骨最终送去了鬼山派给了她一半,如今陈芝苒若真是她的女儿,她如此偏激成性,心狠手辣,心魔阴邪,保不准拿她练功。”
玉灵道,“不行,这样的话,必须赶紧找到那孩子,阻止她。”
紫风闻言沉声道,“暖丫头怀有身孕,不能与她实打实地打斗,我们即便能找到那个孩子,也救不出来。”
玉灵想到望帝山险些因凤来而绝了一脉之事,他们死里逃生,被困那月余,记忆尤新。如今即便知道陈芝苒被抓,即便找到人也救不出人来,一时沉默下来。
叶裳看了二人一眼,温声说,“两位师叔不必着急,陈芝苒若是有事儿,如今五日了,早已经出事儿了,我们忧急也没用。若是没出事儿,那么,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看看如何找到凤来,救出她。”
紫风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画堂。
对于去东境还是回京城,一直有待商酌,如今二人带着秋华来了,也该定下了。
苏风暖对叶裳问,“我们是回京城?还是去东境?师傅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不能不管,但是早先我离京时,可是拿了皇上的兵符和密旨,奉旨去东境收拾湘郡王,也顺带拔了晋王。这两相权衡,都十分重要。”
叶裳道,“皇上失踪,大皇子监国,南齐各州郡县遍地灾情,大皇子如今正是一团乱麻之时,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也人心惶惶,可以说,如今的京城正是一团乱象。我觉得你如今怀孕,不宜回京城蹚浑水。另外,湘郡王与大皇子暗中合作多年,如今皇上失踪,大皇子监国,他在南齐掌控朝政,南齐四处灾情,唯东境安平,国库供应不足时,他怕是会调东境的粮仓来救南齐四壁灾荒。这样一来,湘郡王定然不干。那么,矛盾因此而起的话,他们兴许先打起来,我们也不必去东境,坐山观虎斗好了。”
苏风暖闻言看着他,“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无论是回京,还是东境,我们都不去了?不救陈芝苒,也不去收拾湘郡王了?那我们去哪里?”
叶裳道,“不能让凤来知道我们已经知道她与萧贤妃和大皇子的关系,也不能轻举妄动地追去京城,免得打草惊蛇,招她惦记。你如今毕竟怀有身,还是安胎要紧。”话落,道,“京城定然不是凤来安心闭关之地,她若是闭关,定然会回鬼山派,所以,我断定陈芝苒暂时不会有事儿,我们先去江南叶家吧!”
“嗯?去江南叶家?”苏风暖寻思。
叶裳点头,“表兄离开江南也大半年了,我们先跟着他平息整治了江南再说。不能让江南一直乱下去。待江南平息,我们有西境、燕北、江南三地,不管京城如何乱,不管湘郡王如何在东境闹腾,都不怕他们。平息江南的同时,我们可以派人趁着凤来不在鬼山派,潜入鬼山派,探查她闭关的地方,提前做好准备,若是她在你没生下孩子前闭关,那么,我们只能在她闭关时,趁她功力最弱时动手,若她一年之后再回鬼山派闭关,那时,你已经生下了孩子,有百年功力加深,再加上我和表兄等人,也就不怕与她硬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