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南南就命苦了,这么小就要遭那罪,我真是作了什么孽啊?!光给这孩子看病,家里攒得这么点积蓄全都给赔上了!”说这一到伤心处,婶婶的眼泪便又是哗哗哗地往下掉。
罗西叹了一气,往包里找了纸巾递给婶婶拭眼泪。
“叔叔现在还赌钱么?”罗西轻轻问道。
“不赌了,不赌了,哪还敢赌啊!打从被那姓丁的警告过之后,他就没再赌过。”
“警告?什么警告?”罗西一个警醒,狐疑地看向婶婶。
婶婶自知说漏了嘴,赶忙低下头,心里直盘算着该找什么借口给糊弄过去,“哎呀,你看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我早给忘了。”
罗西眼睛眨了眨,偏是不信,便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担心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婶婶面露难色,却仍旧不肯说。
罗西一急,心一横索性便吩咐老陈把车停向路边。如此一来,倒是婶婶慌了。
知道瞒不过,又怕罗西怪嗔,便叹了口气道,“西西,我们其实是真得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呀!”
婶婶的这句话,顿时让罗西堵在胸口的气结成一团乱麻,但她也知道婶婶的脾性,一张嘴巴就是这般口无遮拦。
罗西隐忍着不出声,只是耐着性子听婶婶继续开口,“那一年,姓丁的派人来说要收养你。你叔叔看那人诚意很足,就、就想着敲他一笔,当时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