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持心理咨询师的从业资质,可是丁允骢还是让她介绍了其他的心理医生给他,她不由想起许姐姐说的话,这个男人还真是从来不会给觊觎他的女人一点点机会。
而对于罗西,他是否真动了感情,竟然都到了不去避讳……怀孕……甚至是孩子……亦或许是对她太残忍?
她的感情掩藏得再好,他如此洞悉世事又岂会不知,可偏偏还让她来照看她,看他们欢爱过后的痕迹。是要让她彻底死心吗?蓦地眼前一切变得如此的刺眼。
“不用。”他沉沉地肯定答道。
得到他坚定不移的回复之后,苏宛清收住自己横生出来的一些念头。她熟练地将针尖精准地刺进罗西右手静脉血管,鲜红的血色瞬间涌进细长的针管内,与她白晳的碧藕形成鲜明的对比。
丁允骢皱着眉头,却又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被刺痛的感觉让床上的人眉头皱得更深,即便是从昏沉中转醒了几分,可还是不愿意醒来。
“你还好吧?”苏宛清利落地将创可贴贴在针眼上,回头看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一眼。
“还好。”丁允骢吐了口气道,“宛清,谢谢你,你先出去吧。”
一室重归宁静,只有输液管里滴答滴答的滴落声音。
丁允骢走近床榻,精壮的上身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胸前的扣子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肤色,设计考究的黑色西裤,将他结实的大腿衬托得更加修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罗西,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渐渐失去生命的玻璃娃娃一样,他想起她被迫承受他的那一瞬间,她说她恨他,会恨吗?
他自己不就是最了解这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