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在蔓延。
站在书桌前的罗西,一双小手无助地攥紧又松开。
“怎么又回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扬起,终是像块巨大的石头一般朝她的心头压上。
罗西深吸了一句,眼底闪过一抹悲怆,“丁先生……”
他锋利狭长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巴掌小脸,眸光沉了一沉,替她问道,“有事?”
“不!”她下意识地否认,心没来由得狂跳,“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是有事。”
丁允骢将身子靠在宽大奢华的牛皮椅背上,唇角倏然勾起笑意,“什么事?”
罗西仍旧低着头,将所有目光的焦点集中在拿破伦的油画像上。
足足挣扎了一分钟,才换了措辞艰难地开口道,“我回来是因为我……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丁允骢漾在唇边的笑意似乎更深了,“想明白了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丁先生,我回来是履行你收养我时所说的那个约定。”
“是吗?”
罗西点点头,小脑袋埋得更低。
“六年了吧?”他又问。
“是。”
丁允骢捏捏眉心,“时间还真是有些久了,倒是忘了那个时候和你定得那个是什么样的约定了。”
罗西的心倏地狂跳一通,刚一抬眼,却是正她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那扑射出来的光茫饱含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