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都他妈给我滚!”门内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顾思亦吓了一跳,瑟缩了下肩膀,看向韩姨。
韩姨习以为然地道:“你看吧,我说过他脾气不好。”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群人落荒而逃。韩姨嘱咐了顾思亦一句“待在门外”,便一脚踏了进去,下一刻里面又传来他的声音:“不是让你们滚吗?!”
只听见韩姨无奈的声音传来:“少爷,是我。”
她四下看了看,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照片,应该是之前的人落下的。她走过去,蹲下身将照片捡了起来,却不由地怔住。
照片里的男生看上去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长相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尤其是那双眼睛,眼角稍稍上扬,像会勾人似的,但是目光却如同清冽的泉水那样静静地注视着镜头。
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悄声无息地将这张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与此同时,韩姨从房间里出来,一手拿了个空餐盘,一手缓缓地阖上了门。
“走吧走吧。”韩姨轻声招呼着她。
她忙点头应道,跟着她的步子离开了这里。
“少爷,其实我一直想跟您说一句话。”
“我希望这八年,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两句话犹如鬼魅萦绕在他的耳中,他骤地睁开了眼睛,又再次闭上——这样的动作已经来回重复了数十次。
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看见成珏了。
他派出的那些人没日没夜地搜寻了好几天,但皆是空手而归。没由来地,他的心中便生起一阵无名火,恨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能够快些痊愈,从而下床去四处找他。
昨天容玦又来看他,问,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他不过是冷笑一声,用手指了指胸口上的伤,道,他敢在这儿刺上一刀,那我......
“我”字拖了有些久,他的话语一顿,正思考着抓到成珏以后要给他施什么样的刑罚。
容玦在此时突然笑了起来,说,难不成,你要杀了他?
当然不是,他下意识地否认道,而后反问,我为什么要让他死?
容玦只是挑着眉答,慢慢地折磨别人,这并不是你的作风。
对啊,谁不知道容家现今的少当家做事素来雷厉风行,一向都是不怕得罪人的性子,这么一来二回惯了,谁还不深喑他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