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泽川还在疑惑不解,那冷子凡到底有什么事值得盛兮安这般拼命地在自己面前挽回他的形象的?盛兮安说自己嫉妒冷子凡,那冷子凡又有什么能让他南泽川好嫉妒的?带着满心的疑惑,南泽川默不作声,还是很耐心地将盛兮安的话全部听完。
终于到最后,盛兮安抿了抿唇,语气稍稍弱了下来:“泽川,你别想太多,我…”盛兮安顿时气势消散,望着南泽川冷冽的眸子,她缓缓开口说道,语气有些迟疑。
盛兮安不想因为这个而让南泽川误会自己,她心里是有着对冷子凡的愧疚,但同样南泽川他是自己老公的学弟和朋友,她也不能置之不理或者恶语相向。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危险的气息,南泽川本是温热乐观之人,他这样故意恶整冷子凡也是完全因为帮自己的师兄出气,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可却突然被这盛兮安从中插一脚,这让他不禁地有些难堪,甚至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南泽川手插西装裤口袋,眉头紧皱,半天沉默不语。他正在静静地等待着盛兮安将剩下的话给说下去。
“我只是对冷子凡心存愧疚,他表弟的事情,你可能还没有很了解。”盛兮安抬眸,对上南泽川的眼眸,冷静地说道。
“他表弟?什么事情?”听了盛兮安的这句话,南泽川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他本以为顾岑离对冷子凡怀有意见,仅仅是因为冷子凡总是围绕在自己的师嫂盛兮安面前,所以心中百般抵触冷子凡这个人。同样作为男人的他,自然是要帮自己的师兄出一口气了,可是谁能想到,这其中还有更深的一层关系。
“他表弟冷子谦,之前绑架糖糖被顾岑离发现,之后顾岑离收集了所有有关证据,将冷子谦送入法庭,法院便判处冷子谦死刑。而在顾岑离的亲手操纵下,冷子谦的公司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破产了。”盛兮安长叹一口气,将这些藏在肚子里的话全部一一道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将这些说出来了以后,心中的包袱好像是轻松了许多。
“既然是那冷子谦犯罪在先,那师兄将他送上法庭,那理应是没有错的,盛兮安,你在愧疚什么?”南泽川一脸盛气凌人地逼问道,他不把这其中的原因弄清楚,他就不打算罢休。
“对,是没有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冷子凡也同样没有错啊,他凭什么要替他表弟将一切罪名都承担下来呢?他出狱以后是打算改邪归正了,失去了亲人本来就已经够痛苦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故意针对他呢?”盛兮安义愤填膺地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毫不畏惧。不过这些话也的确是她的真心话了,既然冷子谦已经死了,糖糖也平安回来了,那就没有必要将所有怨气都强加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了。
顾岑离和南泽川不知道的是,他们越是这样处处为难着冷子凡,盛兮安心中便越是对冷子凡多了一层愧疚。
与亲人生死离别的那种体验,盛兮安不是没有尝试过。所以盛兮安完全理解冷子凡的心情,况且通过这些日子和冷子凡的接触,她觉得冷子凡为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他还会经常在工作上帮自己出主意。
听到这里,南泽川才算是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弄清楚了。他心中渐渐地对这件事有些释然了,他以为这其中会有什么大事情,原来绕来绕去,就仅仅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