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浪子不过表面现象,陛下就是忌惮这景荣勋的才能才把他放到这里来的,若不用这个迷惑身边不能拔出的眼线,景王府的人怕是一锅端走了。”
杜行之一向不愿在家里分析或者议论朝堂的事情,朝堂风云诡辩所以杜行之才会选择急流勇退,就是为了保护这一大家子。
“而且最关键的是,景荣勋是真的心悦于你的。”骆凌嫣底身看着浑浑噩噩的杜春阳。
“烟儿,你先带杜小姐回房间,我和杜老爷再说说事情。”墨旭啸吩咐骆凌嫣道,又看着谢婉:“夫人也留下来吧,这事关杜小姐的终身。”
骆凌嫣和秋香搀扶着杜春阳颤颤巍巍的走回了院子。
在房间里面小憩的骆凤娇看着刚刚还千娇百媚的杜春阳,顷刻之间毫无生气,还是被自己姐姐搀扶回来,瞌睡一下清醒。
她连忙道将自己身上的罗汉床整理了下:“姐,杜姐姐这是怎么啦?”
“凤儿,你先出去,我和杜姐姐又事情要说,萍儿,好好的看着她,不准她到处乱跑。”骆凌嫣知道这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让骆凤娇出去。
萍儿见骆凌嫣一脸颜色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情。
她拉着骆凤娇就走了出去,秋香给二人端了两杯茶到罗汉床上的小茶几上边,便合上门出去。
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了骆凌嫣和杜春阳两个人。
骆凌嫣看着杜春阳房间里面挂的都是自己的画轴,莫名的感动,自己当初知道她喜欢墨旭啸所以投机取巧胡言乱语了不少东西。
杜春阳不但没有质疑,反而将自己的话记得死死的,一直去墨旭啸的画廊卖画。
骆凌嫣拿起茶杯,掀开被子吹了吹递给了杜春阳:“先喝一口水吧。”
这事情放到谁身上都是重击,毫无征兆的就要背井离乡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父母兄长,去到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地方,和一群女人给一个男人献媚。
杜春阳这样直直的性子,洒脱又随和,指不定过不过三个月就没有了。
“我十岁之前一直都是住在京城的大宅子里面的。”杜春阳接过骆凌嫣的水喝了一口,陷入了漫长的回忆。
“那时候父亲每日找出晚归的,母亲每天也是长吁短叹眉头深蹙着,那时候我就直接咱们一家不过是外表看着光鲜亮丽,
其实有多岌岌可危只有咱们自己清楚,所以我直到十岁都从未踏出过宰相府一步,直到父亲辞官,我才慢慢愿意走出府里。”
“其实,我见过景荣勋的。”杜春阳的眼中闪出疑惑。
骆凌嫣听着这话一下哦了一声,下巴趴着小案几上边,仔细的听着杜春阳的话。“可那时候我才十岁,勋王还是世子已经风华正茂十九岁了,
我那时候远远的看过他一次,知书达理芝兰玉树,仿佛所有形容风度翩翩的词语都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他对每一个小姐都是彬彬有礼,绝对不是调侃风流,对了。”杜春阳说着忽然起身。
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个上锁的小盒子,从腰间的荷包拿出一把钥匙,拿出里面一个小项链,上边是一颗白色-猫眼石的周围镶嵌粉色水晶的坠子,看上去精巧非凡。
杜春阳陷入矛盾的回忆:“当时是我的生辰,也不知道勋王哪里知道的,送了我一个小项链,还说这是咱们两的秘密,
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那时候我最害怕给父亲惹麻烦,可他放在我的头上就飞身走了。”说道这里,杜春阳顿了顿。
抬起眼睛,她不解望着透着光亮的窗户:“可我再次在粟城见到他,他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风华正茂,却风流无奈,对着我也是一个流氓混混的样子,一屋子的美妾舞姬朱玉在怀,我觉得他太陌生了。”
骆凌嫣总算是悟出了了。
感情杜春阳对墨旭啸那就深深的喜欢,就和追星一样,打心底里面爱慕过的居然是这个景荣勋。
不过墨旭啸给自己提起过,这景荣勋绝对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放放到这里看似给了一个藩王的位置,实际上却是被贬过来降低了身份的。
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他是忠君爱国的。
墨旭啸也是保家卫国的,杜行之更是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这三个人实质上都是忠心耿耿的人,不过自古皇帝对于最忠心耿耿的人最是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