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个人,眯着眼睛笑了笑,拍了一下魏琰的肩膀,就转身走了。
比起将这重大的消息告诉太子一方,这个人更想要和朱少阳单独的一角高下,这几年两个人在江湖上更是明争暗斗刚才那些训练有素的随从他是见过的。
自己的人没少死在朱少训练的死士手里,比起权利的斗争,这个人更想要再江湖上与朱少阳一争高下。
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自己手中的杀手厉害还是朱少阳训练的死士更厉害一些。
看着身边的人没有理会自己的话,转身就走,魏琰有些生气,追上前去,按着他的肩膀就说道。
“唐继,难道你现在不应该派人到宫中传去消息么?”
唐继甩开魏琰的手,眼神已经变得危险起来,看的魏琰不敢再对他动手,唐继就看不上这种什么能耐也没有还想着发号施令的人。
“魏公子,我只是拿钱办事,等价交换,我负责的是杀人,不负责送信。”
说完这句话,唐继转身就走,也不理会魏琰,而魏琰还没有从唐继冰冷狠毒的眼神中回过神来。
唐继在远远的地方对魏琰说道:“一切依旧按计划进行。”
这话刚好可以让魏琰听个清楚,话音刚落,唐继就消失在这流动的人群之中。
魏琰也不再久留,既然唐继不去报信,那就只好他想办法报信了,自己没有诏书又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太子在东宫也不能轻易出宫,皇后娘娘更不用说。
这只剩下何章如了,但是何安是何章如的女儿,又怎么会不去袒护呢,这么一想,也许何章如早就发现了何安还有朱少阳的关系,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何章如是指望不上了,魏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没有人能帮助自己,这样想一想,也许五日后的中秋节,皇宫设宴的话,应该会有机会。
就不差这五日了,况且,如果这次的计划成功的杀了朱少阳的话,那就不用特意去说这何安的事情了。
何安依旧可以按照何章如的计划嫁给自己。
魏琰的内心似乎找到了一种平衡,也在为自己出卖何安的言行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安慰。
魏琰这么一想,肩膀上似乎轻了很多,信步走出街口。
何安浑浑噩噩的被送回了相府,何安还有紫鹃这幅模样,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所以也是避开了人群,暗中将何安送回了雁秋阁。
坐在椅子上的何安鼻腔之中都是血腥味,紫鹃虽然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之中缓过来,但是,还是要坚强的忍着,因为在何安面前,也不能让何安安慰自己。
紫鹃拿来干净的帕子,沾了水,给何安擦洗着手上的血迹,这样清洗出来,也会知道何安有没有受伤。
何安目光呆滞,眼前还是朱少阳无情的眼神,于今天的危险相比,何安更害怕,因为自己的错误而从此失去朱少阳。
何安想象着没有朱少阳的日子,心口就揪痛着。
何安连哭都哭不出来,就这样任凭紫鹃在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这时候紫鹃的帕子已经染成了血红色,也没有擦干净何安手上的血,想要把何安身上也沾着血的衣服换下来,但是这也要何安的配合。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