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这才想起来,激动的说。
“余管家想查,但是被老爷拦下来,小姐你昏迷不醒,赵姨娘想要借此机会争夺相府的权利。”
这件事情应该是何安最感兴趣的了,等着紫鹃继续说下去。
“老爷说,小姐你身体不好要静养,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听余管家的话。赵姨娘生气的跳脚。”
这样也算是好的结果,只要赵花容不会重新手握大权就好。
紫鹃又继续说了下去:“余管家来过一次,想要说说碧莲的事情,但是小姐还没醒,就和我说了,让我等小姐行了对你说,碧莲已经太初府葬了。”
何安叹气,无论好坏都逃不过这样的结局,不过都是归于尘土。
和俺现在是睡不着了,倒是觉着肚子饿了,就让紫鹃去弄些清粥来,紫鹃欢快的去了,看着紫鹃离开,何安缓慢的坐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玉佩,何安从床上起来,坐到自己的梳妆台上,找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把玉佩放了进去。
盖上了盖子。
天气越来越凉,远山已变成了苍然,没有一片绿叶,天边也是灰蒙蒙一片,像是要下雪了,院子里的那些竹子也是终于泛了黄色,命不久矣。
紫鹃也说过拔了出去换些好的回来,但是这初冬,也不是耕种栽树的时节,这土冻的冰凉,栽上什么树能活着。
“那时候,不把那棵梨树移走就好了,现在兴许还能在树下看见几个熟透的梨。”
紫娟忙着加点碳火,就没注意何安说了什么话,看了看外面的天,像是要下雪了。
“小姐,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雪。”
何安现在廊下,回头看着紫娟,这今年虽然已经入冬,却没有下过雪,这天还灰沉沉的让人心口发闷。
三个月了,距离上次出府已经三个月了,何安并没有忤逆何章如的话,也是自从上次受伤,何安一直在养伤,大病小病的如山倒,这药喝的也是没断过。
这不又见到霜绘呈这一个托盘,上面俨然是一个翠玉碗,装着苦汤药。
“小姐,该喝药了。”
何安接过碗,闻着气味就有些反胃,还是忍着苦味喝了下去。
把碗给了霜绘,赶紧含了一口蜜饯,去去口中的苦味。这心里的苦味可去不了。
听紫娟说,老夫人病情已经大好,但是需要静养,何章如就把老夫人迁去了别院。
因为这件事情,赵花容还闹过一阵别扭,说是相府没人管事也不叫她来管,最后和何章如闹得不欢而散。
自从上次皇宫一别,何安再也没见过白玉凉,这三个月来看病是事情,都是太子派来的御医管着。
时不时会有太子送来的补品,都叫何章如收下了,何章如也为自己挡着太子,更是对外宣称养病不见外人,挡住了皇后的几次邀请。
这三个月里,一点都没有朱少阳的消息,朱少凡自从三个月前来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事情。
就连朱少婷,都随王爷出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何安现在的心已经沉了下来,更如一片净水。
头一个月还疯狂的叫人去打听,后来也就放弃了。
不知道究竟外面怎么样了,何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一春一秋,一人一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