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清珍完了何安的脉搏之后,果真就像是何安猜的那样,什么都没说,这自己的身体状况何安也不清楚。
想从水清的脸色之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像是刚才并没有诊脉一样,好坏都不知道。
在何安想要问一问的时候,话已经到了嘴边,马上就要说出口来,却想起来,水清和自己的敌人,就算是说,自己又怎么能相信。
好坏都是他人说的,药物也都是他人准备,吃进嘴里的,也都是他人掌管,自己是一概不知其中道理,就算是问了又能如何。
水清也并没有打算说出口,就现在而言,何安的配合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并不要求何安能做什么。
在何安不想让自己碰触的东西面前,还有何安的禁忌,水清一概不起碰触,在何安现在仅能享受的自由范围内,所做的选择,自己也不会过多的干预。
这已经是水清能给何安最大的自由了,虽然是监视,在自己没有得到其他的命令之前,何安也只是她需要照顾的一个主子而已。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立场尴尬,和其他人不一样,
水清拎着箱子准备离开,刚开了门,何安还是问出了口:“你还没有告诉我,脉象如何。”
手掌还在打开的门上,木头的纹理清晰的在手掌之中,但是水清指腹的感觉还停留在何安的脉象之上。
心里是对脉象的思考还有应对的措施,复杂的脉象让水清在心中感叹,药方子也不容易写出来,平时的膳食更要搭配好。
既然自己是接受着唐继下达的命令,好好照顾何安的话,让何安身体状况好转,也只是自己对任务的执着,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水清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因为何安的脉象引起自己那微薄的同情只是自己对任务的执着,对唐继的忠心。
但是面对现在身后这个人迫切想要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时候,水清犹疑了,不想告诉她。
在何安看不见自己表情的时候,水清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咬了一下嘴唇,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水清已经回到了冰冷无情的样子,回答。
“大小姐不必忧心,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午膳和药方,还请大小姐配合。”
水清的话语中带着强制的意思,声音好听平淡却比以往都要刻薄,何安明显是被拒绝了,心中带着怒火。
即便是不想拿身份说事,但是现在水清的作为是让何安无法忍受的,处处的强制,隐瞒,还有现在的不尊重。
“怎么,我连我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能知道了么?”
好像是爆发了一样,何安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严厉的苛责着水清,何安从小到大就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侍奉过自己的人。
在何安的心中还是平等的,说出话来的时候,何安也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的暴躁。
难不成自己也要变成第二个何柔么,何安不知道,但是面对水清的时候,生气之中总是带着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