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阳缄默,沉稳的呼吸,平静,却又沉重,像是无法解脱,在紧张之中挣扎,却不能得救,索性就在这其中等死一样。
悲观,是大忌,而现在却不得不悲观的预计着最坏的结果。
“你想听的,我不能说。”
朱少阳在思量之后,还是拒绝了白玉凉,那些话,只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更是在有胜算的情况下。
纵然是不能说那些自负的话,朱少阳并没有完全的悲观。
“若是第一步,成功,我们的胜算才会越来越大。”
有了这句话似乎就已经足够,至少在白玉凉看来,朱少阳并不打算放弃,那就是值得的。
朱少阳说完这话之后,继续说的话犹如给白玉凉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依旧不能出现。”
“你若是出现,那就是让甘来陷进危险之中,也会让我的计划乱七八糟。”
论计策,白玉凉确实不如朱少阳的,这点他是心服口服。
若是朱少阳这样说了的话,那也只好听从下去。“行,我不动。但是我也不会逃跑。”
朱少阳点头,重现回到了书桌前,拿起那看到一半的字帖,重新看了起来。
在紧要关头,总是要做一些事情来平静自己的心态。
远处,锣鼓声响,震着何安的耳膜,喧闹的声音却让何安放心了,听见了声音说明已经到达了将军府上。
也算暂时安全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何安还是忍不住问外面的娟儿:“是将军府到了么?”
这次的回答,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娟儿或许知道何安在怕什么,自己已经注意到了路上行色匆匆行为诡异的人了。
面对何安不停的问着一个问题,这大概就是最后一遍了,因为将军府的大门就在眼前。
“大小姐,现在是到了将军府了。”
何安放下心来,收起了手里的玉佩还有簪子,这两件信物是尤为的重要,或者在这一路上,还是它们给了何安勇气。
若不是这样,何安兴许连那雁秋阁的院子都不想出来。何安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心中安慰,毕竟,人总是在失败的时候在别人身上找理由。
成功的时候,就会将欣喜强加在一些东西上面,形成寄托,平安符什么的就是这样来的。
何安明明懂得这样的道理,却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去找什么寄托。
收起玉佩还有簪子之后,都是将它们揣在了身上,随身携带着的,保佑自己,马车停下,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车夫敲了敲马车的门。
娟儿也走到了另一边,对着马车里面的何安说话了:“大小姐,我们到了,下车吧。”
娟儿说话的时候,总是被水清少了一些刻板,或许是年轻的缘故,何安打开马车的门,走出去,先是看了一眼将军府非常气魄的大门。
红色的丝绸映着朝阳像是生出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