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应该是带着丫丫去看望会见老李夫妇了。
我不知道秋彤对老李夫妇的最终结局是怎么样的心态,是欢喜还是忧伤,是欣慰还是悲凉。
等我在她办公室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表现地很淡定很沉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和我提起任何关于老李夫妇的事情,她不提,我自然也不提。
似乎,大家都不愿意谈起这事。
“这是我做的关于省里的现场会和市里中韩文化交流年的活动草案,你看看。”秋彤递给我两份材料。
这两个方案按说都是我该做的,但秋彤自己先做好了。
我接过来看方案。
我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很不错,对秋彤说:“方案很完整很慎密,我觉得可行!”
秋彤淡淡笑了下:“你觉得可行还不行,还得集团老大说行才可以!”
我呵呵笑了下:“我看可以直接提交集团讨论了。”
秋彤点点头:“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就直接提交。”
我点点头:“接下来,又要忙乎一阵了。”
秋彤说:“在单位做事就是这样,只要你想忙,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活。但如果你想松闲,却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说:“或许这就是公家单位和个人企业最大的区别吧。”
“不错!”秋彤说:“你现在也算是在圈子里混得有声有色了,怎么,还怀念你当老板的时光?”
我说:“说不怀念是假的!但目前到了这个份上,怀念也没用了,只能在这条路上一步步走下去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叹了口气。
“叹气干嘛?”秋彤说。
“有时候,常会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和困惑。”我说。
“因为工作?还是。”秋彤说。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吧。或许,是全方位的。”我说。
“你的心理陷入了困境?”秋彤说。
“或许是吧。”我说。
“每个人都会有心理困境的!”秋彤说。
“有心理困境其实我倒不怕,但最烦忧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心理困境。”我说。
“当你陷入心理困境的时候,不要一味指望别人能帮你走出来,”秋彤说,“外界的帮助固然重要,关键还是自我解救。所以,我觉得你应学会一些心理困境自救的方法。”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使用此法的。”
“为什么?”秋彤说。
“因为我不想遇到灾难和磨难!”我说。
秋彤点点头:“谁都不想,但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看着秋彤沉静的美丽的面孔,我的心不由起起落落。
是啊,谁都不想遭遇困苦磨难,但现实却未必就能如愿。
从秋彤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经管办,直接去了苏安邦办公室。
好久没来看他了,看看他和达剑兄最近如何。
达剑兄不在,这伙计估计又跑到那里玩去了。
这孩子,生性顽劣,就是改不了。
我看他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对自己的前途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孙栋恺的到来也没有能让他的命运发生改变,他对孙栋恺似乎也是绝望失望了。
苏安邦看到我笑脸相迎:“亦总,亦老弟,你可是稀客,欢迎亦总来经管办指导工作!”
我忙说:“苏主任可不敢这样说,我怎么敢指导老兄的工作呢?我来聆听老兄的指示还差不多。”
苏安邦呵呵笑着请我坐下。
“怎么有空来看我了?”苏安邦说。
“早就想来看你,只是一直没抽出空!”我说。
“呵呵,老弟恐怕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苏安邦说。
“嘿嘿,有点小事!”我说。
“什么事?请老弟指示!”苏安邦调侃着说。
“指示不敢当,来给你汇报!”我说。
“呵呵,老弟,汇报我又不敢当了!说不定哪一天我要给老弟汇报呢。”
苏安邦似笑非笑地说着,显然是话里有话。
“断无这可能!”我说。
“可能性极大哦,照老弟如此的提拔速度,我给老弟汇报工作的时候是指日可待的。”苏安邦说。
“老哥如此看重我,我倒是很惶恐了!”我说。
我和苏安邦又调侃了一阵子,然后苏安邦说:“老弟,入正题吧,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我呵呵笑了:“苏主任,这眼看就要到七一了啊。”
“是啊,很快就要到七一了。”苏安邦说,“怎么?你打算给节日送上一份厚礼?”
我说:“呵呵,我哪里有什么厚礼呢,这不是想到七一前夕我们集团不是要发展新成员吗?”
“老弟此言……你不是已经是预备成员了?还不到转正期呢。”苏安邦似乎一时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说:“我不是说我的事情,我是说,你看,我们公司有两个副总经理,我和曹滕都是组织成员,这元朵呢,刚考入体制内身份不久,还在外围徘徊呢。这元朵呢,工作为人也一向不错,同时呢,也很追求进步。”
“果然你今天来是有事,你是为你的副总来争取进步了。”苏安邦说,“你的意思是想在这次发展元朵加入组织?”
“是的!”我说,“不知老兄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