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雅如打完电话,我沉思了下,又给曹莉打了电话。
“这么晚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嘻嘻。”电话里传来曹莉腻腻的声音。
“有事要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事!”曹莉说。
“什么事?”
“你一定是要问海竹被骗的事。”曹莉说。
“是的,我听海竹说,你的一个什么堂哥,也被骗了?”
“是啊。”曹莉一副沮丧的声音,“我堂哥被骗了200多万,这其中还借了我80多万呢,作孽啊,这个该死的骗子,抓住他非得千刀万剐不可!”
“听海竹说这个骗子是你介绍她认识的?”
“是的,不错,是我介绍她认识的,我当时可是好心好意想帮海竹忙,是真心想帮她的,可是,哪里会他是骗子呢,我和海竹当时都深信不疑啊,唉,我现在十分伤心痛心,我自己被骗了还不说,还连累海竹损失了那么多钱,我对不住海竹,对不住你。”曹莉竟然开始哭起来。
我说:“你不要哭!”
“怎么?”曹莉立刻就不哭了。
“现在哭顶个屁用,赶紧想办法去找人,去把钱追回来啊。”
“可是,上哪里去找呢?谁知道那个骗子躲到哪里去了呢?”曹莉说,“要不,明天我就去报案!”
我说:“那管个屁用,等他们抓到那骗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即使抓到,骗子估计也把钱花光了。再说了,一报案,这事不就大家都知道了,传出去多丢人,而且,大家要是知道我想调走也不好,赔了钱还没办成,让人家耻笑。”
“你说的有道理。那怎么办呢?”曹莉说。
“唉,面子要紧,实在不行,也只有认了,等于花钱买个教训!”
“你真的就这么认了?那可是500万啊,海竹损失了500万啊!”
“不认栽又有什么办法?除非我们能快速找到那人,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呢?实在找不到也只有认了。”我说。
“唉,我心里难受死了,自己损失几十万倒也无所谓,关键是连累了海竹,我真的十分难过,太对不住海竹了。”曹莉说。
“别难过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安慰安慰你的!”
“哦,好人啊,我现在在宿舍里,你来我这里安慰安慰我好不好啊?”曹莉又腻腻地说。
“不了。”
“那我去你哪里,我们相互安慰好不好呢?”曹莉用暧昧的口吻说。
“不行,我要睡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当夜无事。
第二天上午,我在办公室忙碌,曹莉来我办公室转悠了一圈,看我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有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扫兴离去。
下午,林雅如给我打来电话:“亦哥,在京城战友的协助下,那个骗子的行踪查到了。”
“说——”我没想到林雅如他们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我们根据海竹姐的通话记录查到了那个骗子的电话号码,是京城的手机号,然后京城小组的人通过内部关系从电话公司调出了那人的通话记录,并确定了他每次通话的地点,京城小组的人对每个地点进行了详细摸查,最后确定了他在京城的居住地,是在建设门外大街乙32号,一个杂居的老四合院,在那租住的房子。经过暗中调查,得知他在一周前退了房子,离开了这里。”林雅如说。
“到哪里去了不知道?”
“不知道,但我们查到他最后的通话记录是在海州,3天前。”林雅如说。
“在海州?什么方位?”
“甘井区李家河子村,在村子偏东北角的位置!再具体就无法确定了。”林雅如说。
甘井区李家河子村位于城郊结合部,那里居住着大量外来民工,人员成分很复杂。
“这个人的外貌特征是什么样子的?打听到没有?”我问林雅如。
“最主要的特征是右眼眉上有一个黑痣,身材消瘦,白净脸,厚嘴唇,身高大约1米73。”林雅如说。
“好,先这样!”我挂了林雅如的电话。
我接着召集方爱国他们,描述了一下这个人的外貌特征,让他们到李家河子村去打听有没有这个人以及具体出没点。
方爱国他们的工作效率也很高,晚上六点的时候回来了,说打听到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李家河子村租住的房子,房子在村子东北角,具体位置是最后一排从东边数第二座,一个两间房的小院落,此人在这里租住了大约有三个月了,有时来有时走,不常住这里,不过最近几天一直住在这里,白天一般不出门。
“他现在还在?”我说。
“在,我在房后贴着有灯光的窗户听到屋里有咳嗽声,趴着窗台看了下,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我一下子就看到那人的右眉处有一个明显的黑痣。”方爱国说,“我们离开前,那人开始喝酒,边喝边看电视,估计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离开的。”
一听这话,我不由感到很振奋,妈的,得来全不费功夫,太顺利了,不到两天这案子就破了,只要抓到这外甥,何愁找不那这500万,何愁他供不出同伙。不管他的后台是谁,不管他和谁合谋,到时候一切都知道了。
我甚至想到他的同伙毫无疑问有一个曹莉,至于其他的同伙和此事到底还有什么背景以及他到底有什么后台,现在不好妄加猜测。
似乎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先吃饭,晚上9点行动,去抓这个狗草的外甥,要活的!”我简短地下了命令。
同时,我把事情的原委和行动计划通报给了四哥,四哥听了之后,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我在方爱国他们的宿舍里吃饭,杜建国打电话叫了外卖。
外卖送来,大家正要开吃,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摸出手机一看,是伍德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