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想想跟着你经受的这些罪,想想你又是涉黑又是和其他女人不明不白,想想跟着你要过这种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除了我,哪个女人愿意受这种罪呢?加上如果再有她周围其他人的撺掇和鼓动,还有此次事情给他们家带来的难堪和耻辱,我看难保她会产生动摇,甚至,动摇是一定的。”
芸儿的话让我的心里极度不安和忐忑,想到刚才海竹妈妈的冷淡和冷漠,我不由感到了几分绝望和失落。
但定定神,我还是不肯相信芸儿自以为是的分析,说:“你不要太自信了,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芸儿自信地笑着。
我突然又感到一阵恼羞,看着芸儿:“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的?”
“这些不值得我专门来说,我是来看看你,你此次遭受的罪过才是让我最揪心的事情!”芸儿说。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
芸儿沉默了片刻,说:“我不大相信秦露是自杀身亡,虽然他们有了结论,但我还是有些怀疑。”
我的心一跳:“为什么?”
“没有原因,只是直觉!”
“直觉?”
“是的,直觉。据我平时对秦露的侧面了解,我感觉她就不像是会自杀的人。”芸儿说,“不过,据我打探到的结案理由,却实在又找不出他杀的根据,从秦露进那房间到她被发现死掉,整个期间只有你自己进出过那房间,而你又已经被排除了作案可能,那么,她是怎么死掉的呢?这很蹊跷,很奇怪。”
“那你今晚来找我的意思是……”
芸儿一时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给我:“这是东亚大厦1812房间的门卡!”
“你怎么得到的?”我接过房卡看了看。
“我今天专门去东亚大厦开了个房间,正好其他房间都满了,只剩下这个1812,似乎是因为这房间刚死了人,服务员一直没有安排其他客人住,我就开个这个房间。”芸儿说,“刚才我刚从东亚大厦回来,我进入了那房间,看了又看,什么可以的地方都没有发觉。”
“你给我这房卡的意思是。”我说。
“你去看看吧,或许你会发现什么东西。”芸儿说。
我收起房卡,想了想,看着芸儿:“芸儿,你为什么会对秦露的死因这么感兴趣?”
“为了你!”
“他们已经证明我没有杀秦露了。”我说。
“我想,或许能从秦露的死因里,找到能证明你和秦露没有那种男女关系的证据,那样你就不用背这黑锅了。”
“如果我不用背这黑锅了,那海竹自然也就会相信我了,那你想看到的结果岂不是要落空了?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我紧紧盯住芸儿的眼睛。
芸儿淡淡一笑:“在帮你洗清黑锅和海竹与你的关系之间,我宁愿选择前者,我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更重要。再说了,即使你洗清了黑锅,即使海竹相信了你的清白,即使你们暂时在一起,我也一样不会让海竹笑到最后,你最后还得是我的。”
芸儿的口气执着而倔强。
芸儿的话让我心里在一热的同时又感到很棘手很哭笑不得。
其实芸儿的操心是多余的,我当然知道让秦露怀孕的是管云飞,但我只是无法说,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没人证明没人为我帮腔,反而会给我加上一顶诬陷好人的罪名。除非管云飞自己主动站出来承认此事,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知道此事的还有谢菲,但谢菲更不会说的,秦露死了,消除了一个大敌,这应该正合她意,她不用再有什么担心了。而且,她即使说也同样没有证据,秦露死了,口说无凭,说了也未必会有人会相信,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说她和我串通一气陷害好人谋害亲夫。
而且,我还一直在怀疑如果秦露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如果是他杀那很有可能会和管云飞和谢菲有关,因为秦露的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俩,不能不让我怀疑他们。
如果秦露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位指使人杀死的,那他们似乎更会乐意看到我背着这个黑锅。我背着这黑锅就是他们安全的前提和保证。
虽然如是想,但既然芸儿送来了1812房间的钥匙,我当然还是会去走一趟。
芸儿离去之后,我和四哥联系了下,四哥这会儿正没事,说孙栋恺正在酒店设宴为管云飞夫妻出国归来接风,集团所有高层成员作陪,秋彤也在。秋彤说吃过饭自己打车回家,不让他送了。
四哥很快开车来到小区门口,我们直奔东亚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