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沫的独舞《春晓》非常成功,就是不懂现代舞的,也能从她的舞蹈里看出些东西来。别人看的是正面,陆飞看的是侧面。
角度不一样,曲线也不一样,美感更不一样。
跟谢沫的关系问题,陆飞都快忘了,她在舞蹈和表演上的天份了。怎么说也是大影帝的女儿啊,还参演了几部电视剧了。等这学期完了,她更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表演上。
早就有一部由小说改变的穿越剧在等着她做主演了,演出费没多少,可这机会难得啊。
如雷般的掌声响起,谢沫走回休息室,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被陆飞拦腰抱起,按在化妆台那吻了个长长久久。
“你发疯了,萌萌还在下面呢,你……”
谢沫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浑身一软,瞧着陆飞的眼神也变得异常温柔,手掌环住他的腰说:“你也胆子太大了,不过……我喜欢。”
陆飞将她手挪开,从裤裆里摸出根火腿肠:“给你补充体力的,别想歪了。”
“你去死啦!”
谢沫骂了句后,捂着嘴笑个不停。
陆飞从后台绕出来,正好看骆琳琳过来,就跟她说:“刚给谢大学姐送了一根火腿肠,你给她倒杯水,润润喉咙。”
“什么啊?”骆琳琳没弄明白。
等到演出结束,陆飞和谢沫一人开一辆车,把人载回家,半道上就接到金蝶的电话,问情况怎样了。
车上也不好说,到家才告诉她丁志诚已经入毂了,等过两天他就会把密匙交给他,让他去接头。
进展得很顺利,金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飞还没忘舒墨说的事,不想跟闵柔有太多的接触,专门打给了肖天寒。
“噢,是,我是认识些鉴定书画方面的专家,南海这边就不多了,唔,我帮你问问吧。”
宁可帮舒墨出点鉴定费,也不要去跟闵柔搅和,那是个脾气坏得不能再坏的丫头。
肖天寒第二天中午就来消息了,说是找到人了,他那边店铺也正在装潢,就让陆飞过去看看,到时一起去接那位专家一起去舒墨那边。
“倒是挺快啊。”陆飞站在店铺外,这边把门拆了,重新装上了坚固的拉闸门,里面的工人正在刮腻子。原有的一些家具也要做些变动,但大半都还能用。
本来这里也有柜台什么的,也不需要肖天寒再去购置了。
“也还要小半个月吧,用的环保漆,味道没那么大。”肖天寒指着后面说,“还得弄个仓库,要加上大锁。这边仓库能先用,再过一周,有批石头从景洪过来,又要劳烦你了。”
“这有什么问题。”
肖天寒笑笑,就指着对面一家玉石店外坐着的老头说:“书画院的,我跟老褚也打听过了,是个老行尊,掌过眼的,几乎没跑,我就请他先等着。”
陆飞和他走上去,问了老头姓屈,就叫声屈老师,带他和肖天寒上车,开去舒墨家。
舒墨得了陆飞的消息,今天也没去上课,专门在这等着,一听到喇叭声就跑阳台看,一上午都没安心。
终于等到陆飞来了,他急忙把人领到楼上。
他住这地方原来是齿轮厂的宿舍,后来倒闭了,这片小区倒还是有的。左右住的都是原来厂里的工人,他家也是从亲戚手里买下来的。
那时没花多少钱,现在算来还是赚了。
一层六户,他这户在三楼,还对着楼梯口,门口空地大,就拿铁架子做了个杂物间,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底也是二三十年的老房子了,进去的时候有些霉味,墙上还有些渗水。
屈老一见就摇头:“你这地方要放字画,不被鼠啃虫咬,就得进水发潮。”
舒墨一听就紧张了:“字画都放在一个皮箱子里,我不敢动。”
“先拿出来吧。”
舒墨家里人都不在,他就跑到里屋,去扛了个大皮箱子,一看也是有年岁的物件了。屈老绕着看了两圈:“这箱子还行,看成色是民国的东西,我现在对你这里面装的东西感兴趣了。”
箱子打开,就看里面胡乱堆放着一大叠的字画,都是带轴的,层层叠叠的少说三四十样。
“老舒啊,我都外行,我这都看出来了,这样放哪成啊。”
“我这不是不会嘛,陆哥,等会儿问问屈老怎么放。”
屈老先拿出一幅,手提着上面,下面一展开,就摇头连轴带画扔到一边:“仿的,还是新仿的。”
舒墨脸一红:“这箱子我家搬过来就有了,好些年了,不会是新仿的吧?”
肖天寒笑说:“新仿的意思是指建国后仿的。”
舒墨这才恍然,陆飞就把那新仿的展开瞧,是一幅苍鹰搏兔图,画得还是挺好的,他也不懂看画风用笔,就瞧个热闹。
屈老看得很快,十多件都被他一口咬定是新仿,扔在了一边。
舒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本想要能淘出个郑板桥唐伯虎,那就一夜暴富了,谁想别说这两位了,连民国的货都没有。他还想指望能来张大千齐白石,那更是做梦。
眼见快到箱底了,舒墨的精气神也快被抽干了,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提神。
“没就没吧,这又没什么,哪能从家里随便翻出来个东西,就值个千八百万的,那收藏市场还不乱了?”
陆飞安慰他,理是这个理,可舒墨的失落感还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