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高波知道,杨风今天真要跟自己走的话,那绝对是回不来了!他想也没想,就吼道:“不行,这不关你的事,我会把他们带回去好好调查,一切等取了口供再说!”
高波也知道,纵然把啊力和小浪张大标三人带了回去,他们三人必然也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杨风一个缓口气的空间,等这大年一过,他赶紧离开中原便算是捡了一条性命。
大正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既然国家已经挑命了态度要对自己动刀子,那自己还有什么顾虑的?杨风抽出支烟,点上后深吸了几口,而后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道:“我杨风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我欲血军团还没有成立的时候,这中原难道就没有黑帮了吗?国家为什么不对付他们?”
“黑道,就注定只能在晚上生活,可是你呢?光天化日之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高波确实也有点火了,他大手一挥,喝道:“带走!把啊力,小浪,张大标给我带回去录口供!”
由于杨风有话在先,谁也别想把啊力带走,所以高波的这句话,无疑就成了一跟导火线,他的话音刚落,风堂的弟兄便全都大义凛然地迎了上来,虽然他们此时没有拔刀,但只要杨风一句话,他们便可以马上将条子的脑袋给割下来!
风堂可是几千弟兄啊!虽然说警察也有好几百,而且都端着枪,但是他们知道,今儿只要动手,无论结果如何,自己日后的日子都将会很难过,所以,那些警察不但没有冲上来,而且还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可有个家伙例外,他就是这s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他早就看不得高波和杨风‘狼狈为奸’了,此时有了个如此绝妙的机会,他怎肯放过?那家伙不退反进,他掏出怀里的手枪对着一风堂的弟兄胸口‘砰’的一下,吼道:“反了!今天要不把你们绳之于法,那这s市的市民还有安全可言吗?”
那一枪,声音很大,大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魂,每个人的心,都蓦地一紧!
那弟兄在倒下去的时候,很努力地转头看着杨风,裂开嘴露出了一个憨厚而又无奈的微笑。
刹那间,风堂的弟兄,无一例外,全都拔出了身上的刀;所有的条子,也全都把子弹推上了堂。
风堂的弟兄一个个怒目圆瞪,条子也一个个如临大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风堂的弟兄都在等杨风的一句话,而条子,也都在等高波的一句话。
那开枪的副局长,突然间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在这大冷的天,他那两鬓颁白的头发里面,却升气了徐徐的白烟,他扫视了下所有的风堂弟兄,而后悄悄地退了开去。
寂静,良久的寂静之后,杨风突然缓慢地开口,幽幽道:“杀人偿命,出来!”
“不要乱来!”高波挤在杨风身前,吼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样下去的话,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杨风弹掉了手中的烟头,而后朝小浪伸出了右手,幽幽道:“我的刀!”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性质有多么恶劣吗?”高波越说越气,他狠狠地推了杨风一把,吼道:“你想死是吧?想死找个清净的地儿自杀去,别在这连累他人!”
“假如你今天不坚持要把啊力带走的话,我可以把刚刚开枪的那位的狗头先留着。”杨风手握着幽蓝色的屠狼刀,全身散发着无限凄厉恐怖的杀气,那杀气中,分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你为什么要这样?反抗国家,你知道你是在自掘坟墓吗?”高波痛心疾首,一脸的无奈和楚痛。
“在我眼里,警察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还有当官的,哪一个没有做强奸民意强抢民女贪污受贿的事情?”杨风落寞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更可悲的是,你们见了外国人,竟然会比见了自己的爹妈还要亲,我们中原人在自己的国土,却远不如外国人在他国的地位,一个国家不爱自己的国民,又怎么叫国民爱这个国家?”
杨风说的是事实,高波哑然,顿了顿,轻声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错了,这些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并不是我们中原不好,我喜欢中原,地大物博,历史渊源流长,但是我不喜欢中原的警察,更不喜欢中原的官,如果上面真要对我杨风动刀子,那么我宁死也要在刀口上磕一个缺口出来!”杨风冷冷地蔽了开枪的那幅局长一眼,幽幽道:“比如说你,就是一只典型的狼,你今天开枪的本意,并不是要惩恶除奸,你只不过是想看看高局长如何收场,做了多年的副局长,这正局长的位置,或许就是你人生奋斗的目标吧?”
那开枪的副局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还口。
杨风转过头,冲小浪道:“那些生化人,叫弟兄好好跟着,等我回来再商量动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