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一进屋,大江就惊喜的拉着我说道:“我爸身体全好了!就是这半天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身体看着也有点弱,我让他睡觉去了!”
“咱爸应该是没事了…”我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大江的妹妹一眼。这要是在往常,我要是敢当着她的面说“咱爸”这俩字儿,一定会招来她的一顿痛骂,说我臭不要脸什么的。
但是现在,大江妹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连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
“叶子,你眼睛还红的厉害,你没事吧?”到底还是大江哥,生怕我有什么不对劲儿,上来就问我眼睛的事。
“我没事,”我对着大江说道:“倒是你,你身上中了毒,眼睛一会儿可能会看不见,不过别怕,我有办法。”
“什么?”我这句话一出,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叫了起来!
我转过身来对着大江的妈说道:“阿姨,让大江躺在炕上,别乱动,眼睛看不见了也别害怕,我给他找药去。”
大江妈亲眼看见了我的本事,刚才我还把迷了他丈夫的黄皮子,捏得嗷嗷直叫。她哪里还敢怀疑我说的话?连忙扶着大江躺下。
然后,我又对大江的妹妹说道:“妹子你要是方便,就帮把我姥爷送回家去。我现在抽不开身。”
大江的妹妹,一个劲的点头,但还是没敢说话。
我一低头,就看见她换了一条新裤子,不是刚才身上穿的那条,不由得心中暗笑:
“吓死你个小娘们!叫你平时骂我!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在一边,老瞎子脸上的表情挺奇怪,他似乎不太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劲的拿手指掐着自己的大腿。
“大江哥,我这就去了,你放心啊!”我在出门之前,对着大江说道。
“我还有啥不放心的!”大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见你收拾那个黄皮子精来的!兄弟!那真叫一个威风啊!”
“咱哥俩更威风的日子,还在后边呢!”我笑着回了大江一句,转身出了门。
等我出了门,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真他娘的爽!
眼睛也真疼!我才高兴了没几秒,就被残酷的现实,又给打了回去!
得赶紧找到这条妖物,救大江哥,外带着救自己,这两件事,全都刻不容缓!
从大江家的后院出去,躲过了那帮看热闹的闲杂人等,我快步向着黄九如刚刚指示的那个方向,我们石门村,最西南方的那个院子走去。
石门村才多大,没多久,我就到了这个院子的旁边。
这个院子很久没人居住,里面的房子都塌了半边,院墙也是破败不堪。等我到了这附近,前后左右看看没人。于是我一抬腿,就从院墙坍塌的地方迈了进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只有西南角上,放着几个养蜂的蜂箱,还有一个“苞米楼子”。
这“苞米楼子”,是割下来的玉米秸秆堆成的。
我们东北人,习惯把收割下来的玉米秸秆,捆成一捆一捆的,然后立着搭在一起,形成一个圆锥的帐篷一样的形状,这就是东北大地上常见的“苞米楼子”。
这种放置方法,不会让秸秆被风吹得乱飞,又可以使雨水只能浇到外面一层。这样我们需要烧柴的时候,就随时都能过来,取到干燥的秸秆。
这苞米楼子的里面是空的,又避风又安静,还有柔软的秸秆可供坐卧,是东北常见的情人幽会地点。
就像是汽车后座对美国的年青人一样,这“苞米楼子”也是无数东北农村青年男女,第一次失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