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狠心了,熊胖毕竟跟我兄弟一场,一直待我不薄,我能不对他讲情义?公公道道说一句,没有他在中间辅助,咱俩还不一定能好呢。我上床的功夫也多亏他指点,不然哪来你昨晚的爽快,俗话说‘吃着盐和米,讲着情和理’,你多少还是该记人家一点情。”
顾翼八成不屑再同他论理,拍拍他的脸颊,笑靥如花地说道:“孟参谋教训得是,那就拜托你努力替我报恩去吧,就算最后被撕得鼻青脸肿也不要紧,我会随时张开怀抱迎接你。”
说完在孟想脸上印个香吻,飘然起身去厨房热便当,徐灿恰好回到客厅,脸上阴云密布,貌似山雨欲来的节奏。
“孟想。”他犹豫地咬着嘴唇询问,头上像压着一个庞大的玄武岩做的问号。
“我刚才打电话给熊凯的妈妈,她说她没生病,是熊凯跟她说我在和他闹矛盾,还吵着要分手,让她装病吓唬我。他妈妈劝我别跟熊凯怄气,还说这几天会抽空来东京看我,熊凯要是来了,也让他在这儿呆着别乱跑,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个谋无遗策的计划遇上难以驾驭的人心也注定溃败,熊胖的母亲爱子心切,生怕自己看中意的儿媳妇失悔弃权,这头答应儿子演戏,那头又自以为能凭婆婆的面子摆平小两口的纷争,于是中途变卦,把熊胖蒙骗她的谎言当做内情告诉徐灿,立马发现两出唱本牛头不对马嘴,好比一盆滚烫的狗血泼向做法的妖道,将钻天遁地的法术尽数破除。
可怜孟想这小道童夹在中间两头无靠,一听此言头顶打个炸雷,惊得丧胆游魄木立如痴。顾翼见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大气不敢透的样子,先上去安抚徐灿,哄着他坐下,说:“你别急,孟想只是个传话筒,这事到底怎么样估计他也不清楚呢。反正熊凯说话就到了,等他来了你再好好问问。”
徐灿温柔明理,顾翼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逼问孟想。顾翼为使孟想摆脱尴尬窘境,吩咐他去厨房做蔬菜沙拉和三明治,徐灿要帮忙,他拦着说:“我刚才还想买些培根当早餐,结果去超市时忘记了,你能帮我跑一趟吗?”
他借口支走徐灿,好帮孟想排忧解难,谁知徐灿前脚走,门铃后脚响起,可视电话上出现一个薄唇修眉,发型典雅,配戴银丝眼镜的俊美青年。顾翼以为是莉莉的客人,用日语礼貌询问:“这里是松本家,请问阁下是哪位?”
青年也礼貌应答:“鄙姓林,从大阪来,请问府上有没有一位名叫徐灿的客人?”
顾翼一闪念,急忙按键挂断,跑到厨房拉住孟想。
“熊凯的小三姓什么?”
“哈?”
“问你话呢!他是不是姓林?”
孟想还未从将才的惊涛中爬起,此时又卷入一层骇浪,嘴唇剧烈翕动,仿佛顾翼是一座大型风扇,要把他像鸡毛似的吹到天边去。
顾翼情知他吓傻了,不忍再凶他,大拇指朝脑后一送,无奈地说:“做个深呼吸去迎客吧,他来了。”
第48章 煞星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当初熊胖色令智昏对林畅穷追跪舔, 终于如愿做了对方的狗奴才兼洗脚婢,明知人家是只招专职员工的高端企业, 却作死地当成兼职对待,而今东窗事发, 好一似在公安部的一号通缉令上留名,断港绝潢在劫难逃, 孟想这个从犯也得陪他一块儿受审。
当林畅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可视门铃上,他像炸窝的麻雀乱蹦乱跳,双手捉住顾翼臂膀摇晃乞求:“小翼小翼,我跟你说这会儿你可不能再看热闹了,这个林畅非常可怕,是专门报复熊凯来的, 我们绝不能让他和徐灿见面!”
顾翼瞅瞅屏幕,不以为然道:“有那么吓人吗?我看长相很不赖嘛, 像个高知精英。”
“他是大阪大学的教授, 他的学生没有不怕他的,曾经有个很刁的男生跟他作对,不知被他用什么方法降服,毕业后每年都要回去向他下跪忏悔一次, 连他们学校的校长都不敢得罪他,每学期的新课程表都让他先挑时间,其余老师也不敢有意见。”
“这么牛?难道也是个靠菊花打天下的SEX女王?”
“恰恰相反他是走性冷淡风的,唉, 不说题外话了,今晚你一定要帮我对付他,我一个人搞不定。”
“干嘛怕成这样,不开门就好了嘛,他站一会儿自己会走的。”
“不行,过不了多久徐灿就会回来,这两个人一见面事情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