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力证清白,指天赌咒说自己绝无此念。
“我一直很鄙视熊胖的行为,也劝过他无数次,刚才在医院气不过还打了他一顿。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就免了吧,我不爱听。”
“小翼~”
孟想摇着顾翼的双腿央告:“你多少还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嘛,我和熊胖将近二十年的友谊,不是兄弟也胜似兄弟了,他就是犯了死罪,我也得给他请辩护律师不是?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完蛋,那我于心何安?你身边要是也有这么一位朋友,就不难理解我的感受了。”
顾翼轻快地说:“我一直理解你呀,所以才没阻止你帮他嘛,今天他当众装病我也没拆穿,还配合他一块儿演戏呢。”
他这个配合也够血腥的,孟想不敢提异议,涎脸求恳他再行通融。顾翼也想看看熊胖又教唆了哪些无赖伎俩,他见过的流氓恶棍不少,自谓见惯不惊,谁想此番竟教熊胖刷新了认知。
惊怒下,他忍不住踢起一片水花溅得孟想一脸透湿,犹不能释怒,隔空指斥:“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不是好兄弟吗?居然让你替他背黑锅,换我是你就跟他绝交,还傻了吧唧帮忙,你脑袋上究竟有多少坑啊!?”
孟想愁苦盈面,劝解:“我当时听了也想跟他绝交,可他跪下来求我……”
“随便跪一跪就把你收买了,你怎么这么傻逼!”
顾翼在傻逼后头硬生生顿住,这事是熊胖作孽,孟想糊涂,却非有心向恶,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混账外人破坏家庭的安定和睦,治家之道贵在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可不能把外部矛盾变成内部矛盾。
他咽下一时之气,怒涛平复后脸上荡漾着冷笑的波纹,孟想见他没有大肆数落,分明是顾全夫妻情分的意思,胆子便大了几分,轻轻拨弄他的脚趾,不断送上软话。
“小翼,我都跟熊胖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帮了他就是仁至义尽,以后他作死作上天我也不管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或者最好走得远远的,我真不想当着你的面丢丑……求你答应我吧,难不成真想让我喝洗脚水吗?”
顾翼最终憋不住笑,伸出食指使劲戳他额头,同时放出警告:“你真该庆幸自己是个男的,不然为了下一代的智商考虑我绝不会找你这种傻瓜。不过你得想好了,熊凯这主意就是硬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他是仗着徐灿信任才敢这么乱来,但那林畅可不是好对付的,你帮着熊凯铤而走险歪曲事实,他铁定连你一块儿记恨,万一揪出你什么把柄,后果就严重了。”
经他提醒,孟想遽然想起林畅知道他出演过GV,还曾以此相要挟,要是照熊胖的策略行事,无疑是正面与之为敌,届时他能饶得了自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话有时也可以和“死要面子活受罪”通用,他中了义气的毒,被熊胖哄着去干那虎口拔牙的凶险勾当,是生是死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50章 撒谎专
心事一多起床也早, 孟想6点不到便爬起来洗衣扫除, 7点半煮好早餐叫顾翼徐灿吃饭,徐灿在房间里磨蹭了20多分钟, 上桌后通报一个火上浇油的消息。
“刚才熊凯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她买了机票, 今天中午到东京,让熊凯先在医院呆着, 她亲自去接他出院。”
孟想的心好似溜溜球咚地落到肚子里又碰地弹到喉咙口,紧紧捏住惊號,几乎将筷子一齐捏断,面上还要装笑。
“他妈妈怎么说来就来,叫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徐灿也忐上忑下的,强笑道:“她说熊凯干了糊涂事, 昨晚跟她聊到半夜,她怕我生气, 要亲自过来跟我解释。我问她什么事她又说电话里说不清, 搞得人莫名其妙的……”
顾翼已管窥蠡测地掌握大概,瞄一眼孟想,对徐灿微笑道:“熊凯的妈妈很宠他吗?他该不会是奶嘴男吧?”
徐灿赧然摇头:“奶嘴男倒说不上,他妈妈四十岁才生他, 又是独生子,难免溺爱些,直到现在还把他当小孩子,一遇到麻烦就想亲手替他解决。”
“他妈妈人怎么样?好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