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就是Omega的命运?凭什么,他们就应该接受这样的命运?
他不甘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些了,却原来这么久,那个名字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消磨淡去,而是已经刻成了刻骨的伤疤。
塔玛希·海勒。
他无声的重复这个名字,这个改变了他一辈子的人,曾经在他眼里如斯强大,却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命运。
ALpha和Omega结合对于Omega来说并不仅仅是结合,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是把自己一辈子一切都交了出去,从此之后,Omega的命运似乎只有长囚于家中,生儿育女,像是个附属品一样苟且活着。
没办法,被标记后他们确实是ALpha的附属品了。发情期只有和标记他们的ALpha结合才能平安度过,否则和其他的ALpha结合多少次都没有用,除非再进行一次标记。
而所谓的重新标记,对于Omega是一次巨大的伤害,从身体到精神。
像是被撕裂一般生生从灵魂中剜去一块,再移植上新的。
这份痛苦却只有Omega来承受,因此葬送了性命的大有人在。
ALpha却不一样,他们可以标记多个Omega,并且不会对自身有什么影响,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多么可笑。
明明本应生而平等,只因为生来不同的性别,就要被决定不同的命运,统治与附庸的划分权全在与生俱来的一个性别。
这不是他们所能选择的,却要因此而必须承受着不同的命运,何其不公。
他们并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却要遭此惩罚。
何其,不公。
格陵兰的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缝间流出鲜血,尽力压抑着异样的信息素躁动。
那个白痴ALpha,和那个Beta走了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么弱,大概会被什么野兽吃掉吧。
他面无表情的想。
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还在逐渐增加,他的努力似乎只是减缓了这一过程,而没有彻底阻止下来。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人被标记时的表情,哪怕神志不清也难掩的绝望。
就像这样的不得不对一个ALpha交出一切的绝望?
还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并不仅仅是长官,更是为数不多的挚友的绝望?
而靠着抑制剂躲避至今日,他也终于要体会这份绝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