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要人看到夏老师睡着的样子呢。
前台小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慕夏轻手轻脚的朝床边走过去,嘴里轻声喊道:“夏老师?夏老师?”
夏仲则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回答。慕夏转到床的另一边,发现床头柜上的电话被拉到了地上。
他心内一惊,忙不迭的蹲下去仔细看睡着的夏仲则:“夏老师,夏老师你怎么了?”
夏仲则俊美的眉头皱着,整个人属于沉睡状态,但看得出来睡得不安稳,表情极为忍耐痛苦。
慕夏见叫不应他,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想一触碰到就忍不住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原来是重感冒发烧了,怪不得怎么叫都叫不应。
夏仲则好像在做噩梦,无论如何也叫不醒,额头滚烫,唇色苍白,看起来吓人极了。
慕夏急得要死,这又是发烧又是喝酒的,自杀都没这么折腾的吧。
一阵忙乱,好不容易才把夏仲则弄进最近的医院,慕夏跑上跑去的缴费拿药,好半天才忙完。
回到病房的时候夏仲则还没醒,点滴已经打好了,房间里安静得连点滴滴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慕夏拿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右手撑在床上看夏仲则的睡颜,眼睛一眨不眨的,都舍不得挪开。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夏仲则的场景,那是几年前的夏天,他刚刚考完试,暑假准备在姥爷家里过。正是骄阳似火的七月份,院子里的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他正在睡午觉,被吵醒以后不耐烦的爬起来,在院子里扎了个简易的粘蝉器,准备好好收拾一下惊扰他美梦的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