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要气死她了。
顾晓鱼憋了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拿起电话就想打给程珊珊，可想了想，又忍住了，毕竟安晴今天刚走，小九心里也难受，还得陪着安阳呢？
这家伙一定是因为安晴的事儿，对自己有怨气，白天那一巴掌没解气，就和编辑黑自己。
以小九的性格，顾晓鱼倒是相信她能干出来。
难道自己这次还要忍着？让着？！
顾晓鱼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第二天黑眼圈重的和熊猫一样，她给小九约了出来，就在离安阳住的那家酒店不远的咖啡厅。
麻蛋，心思善良的人，就连生气，也会还会为对方考虑。
也是醉了。
“小鱼，昨天的事，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安阳那个样子太心疼，怕他再有个什么，我当时心里特别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你别和我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一见面，小九就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眼含浅泪的和顾晓鱼解释。
没错，她的样子真的很可怜，要是以前吧，顾晓鱼指定马上心软，转头就说没事，就算脸还疼，也能笑着言和。
因为，她不想让小九因为这事儿再内疚。
可现在，因为文被隐藏的事，她心里憋着火，不好意思，真没法说原谅就原谅。
“昨天那一巴掌，我就当你是替安晴打的了，这是我欠她的，不用再提。”顾晓鱼搅动着古瓷杯子里的咖啡，语气淡淡地说。
身上莫名地透出一股疏离感，让小九心里隐隐不安。
“小鱼，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我真没想打你，当时我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自己也没控制了自己……”
“我懂。”顾晓鱼打断她的话，声音很清脆，微顿了一下，小九立马朝她投去祈求被原谅的目光。
“你是被安晴附身了，她走的心有不甘，想找我出气，所以，那不是你打的。”言外之意是鬼打的。
小九脸上一阵尴尬，尤其顾晓鱼说得还一本正经，这明显是在羞辱她。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鱼，别瞎说，我知道你生我气，要不你打我一下，我们扯平好不好？”小九说着拉过顾晓鱼的手，作势往自己脸上招呼。
死活没想到啊，顾晓鱼竟真的一翻手腕，扬起巴掌。
她吓得整个人都傻了，直勾勾盯着那只手，下意识缩起脖子往后躲。
顾晓鱼盯着她，一言不发。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能有五秒钟，小九见形势不对，一咬牙一跺脚，把眼睛闭上。
“打吧！”
今天打她的，明天都会加倍奉还。